第162章 致命危险(2 / 2)

刀疤拎出裙子,提着肩袖展示。

长裙及地不拖尾,裙摆尾边刺绣铺叠的黑色花瓣。

整体款式类似婚纱,没有婚纱的庄重纯洁,风格诡谲。

“这裙子有名,复仇荆棘,比浪漫神圣的白纱,更贴切温小姐出场。”

温素心里有数了,“这里是京城。”

刀疤将裙子捋顺,平放她身侧,腾出手鼓掌,“温小姐名不虚传,心思缜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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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个头,身材,长相都寻常,给人的感觉却相反。

每句话末尾眉梢调动,和和气气掩藏兴奋,诡异的神经质。

温素最怕这种人。

诡谲怪诞一般偏执疯狂。

亢奋上头,警察局都敢炸。

李璨留他,应该就图他胆大妄为,不详预感指向清晰,她心脏扑通通打鼓,“李璨希望我穿这条裙子,去搅谢琛和季淑华的婚礼?”

“不是裙子。”刀疤拽她起来,“是婚纱,黑红色多美。”

温素不大配合。

刀疤粗鲁扯她衣领,“温小姐还是两个选择,你自己穿,还是我替你穿?”

温素揪紧领口,拼力拂开他。

“温小姐。”刀疤阴恻恻眯眼。“我们本来不至于到京城冒险,本打算取谢琛的种,送他新婚贺礼便罢。偏偏他绝情心狠,名利地位大于骨肉,李先生喜欢诛心,才有放你一马——”

“出去。”温素攥紧拳,打断他,“我自己换。”

门嘭的甩上,过道的风灌入,锥心刺骨的寒意,渗进古风,穿透她,令她颤抖不止。

情况比她想的坏,又比她预料的好。

好在,双方博弈预计,都是伤害她腹中孩子。李璨认清谢琛最在乎名利,改换了打算。

坏在,谢季联姻,又在李家败亡之际,双喜并论,规模场面必然宏大赫赫。

李璨硬扯她搅局婚宴,众目睽睽之下,情妇有了私生子。

一打联姻的脸,二败谢琛的名,三坏季家的心。

届时,谢李两家受创多深,她这个罪魁祸首,下场多惨。

温素已经不再想谢琛正直了。

男人都一样,狠起来,比狼凶,比蛇毒,比鬼绝。

她记恩,求体面,瞻前顾后,妄想给男人留情面。

简直善良的愚昧,蠢不自知。

倘若她第一次从谢家出来,坚决,坚定地离开,哪有现在如履薄冰,生死一线的噩梦。

……………………

何文宇在昌州医院见到王立志。

驾驶座安全气囊弹得的及时,他伤势不重,一夜休息,已经能坐起身,轻微活动。

“李璨没动我。”王立志回忆,“当时他带了两个人,一个很瘦,眉尾有疤,一个很壮,带着花色头巾,直奔后座,带走温小姐。”

何文宇一手夹烟,一手搓脸,眼睛血丝密集的狰狞,“有说话吗?”

王立志胸骨惊裂,喘气疲重,“就一句,温小姐全身都是血。”

何文宇猛吸一口,掐灭烟头,大步离开。

老鬼等他上车,忧心忡忡,“宇哥,您的伤必须处理,不能再等了。”

年初一,万家团聚的好日子。澜东老董事长毫无预兆宣布退休,毁诺定亲孙子接班。

何文宇跟澜东早有协议,手下的人大多托庇在澜东名下。

躲过南方省换届后几次大清查。

如今亲孙子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全烧他们身上。

喊着大义灭亲的口号,自检自举,卖他们,以换政策支持。

好在何文宇从来谨慎,摆在明处的大多喽啰,情势并不危及。

未曾想,唐姓勾结上澜东几个废物公子,拿名单换富贵权势,意图绕过何文宇,踩着同道的鲜血洗白。

“您这一刀,不能白受,唐姓必须血债血偿。”老鬼痛心切齿,“还有他们背后的人,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不用查。”何文宇掀开外套,腹部密密匝匝缠着纱布,左腰侧再次浸透。

他解开纱布扣,一圈圈揭开,最后一层结了痂,与伤口长在一起。

何文宇面不改色,一把扯开,人鱼线处洞状的刀疤,黑紫色皮肉翻卷,汩汩往外冒血。

“我知道是谁。”

老鬼探身给他打下手,递酒精,镊子,棉花,最后重新缠上纱布。

“是谁?”他声音深恶痛恨。

“谢琛。”何文宇气息紊乱,冷汗一股股浸透黑发,“小唐潜伏,瞒得住季淑华,骗不住谢琛,他这是替季淑华警告我。”

“我草他祖宗。”老鬼瞋目裂眦,破口大骂,“他还是人吗?温小姐受季淑华多少罪,怀着孩子他都狠得心去算计,季淑华油皮没烂,他心疼的没边了,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呸——”

“现在骂什么都晚了。”何文宇靠在椅背,忍下剧痛,“去京城,王立志提到李璨一个手下,瘦子,眉尾带疤,我只想到一个人。”

“疯疤子?”老鬼大惊失色,“他不是在南面边境混吗?怎么会跟李璨一个京二代搞一起。”

“先去京城。”何文宇喘口气,声音前所未有的凛冽强横,“疯疤子不见人命不撤手,李璨下大功夫请他,必定要闹大动静,素素很危险。”

………………

温素成长至今,见过很多次婚礼,盛大的,温馨的,宾客云集的。

加起来,抵不过这一场。

不似普通人包酒店,包场地,谢氏在京郊产业众多,有一座不对外开放的庄园。

建筑风格取中西之长,有西式的奢华,带中式的端庄。

礼堂隆重,圣洁,胡桃木色的中式布局,红玫瑰成海,白玫瑰铺路,挑高五米的大厅,悬挂水晶灯,一层层环绕,怒放玫瑰的模样。

堂皇,华贵。

刀疤带她混进来的早,宾客刚入场,交响团队隐在台侧,曲风浪漫,温馨。

人头攒动,乐曲声音更大,刀疤拎着她从后台爬上礼架,匍匐在礼台背景架上。

红玫瑰一朵朵攒簇的密集结实,稳稳承托两人重量。

香味馥郁浓厚,熏进鼻腔,温素控制不住干呕。

刀疤莫名激愤,“你最好憋住,弄脏裙子,影响出场,我现在就让你永远吐不出来。”

“你是故意的。”温素突然想到什么,“选红裙子是故意的,方便隐蔽对吗?”

“确实有这方面的考虑。”刀疤拉开皮夹克,内袋鼓囊囊的,他伸手翻找几息,取出一捆透明鱼线。

“待会很疼。”刀疤反剪她双臂,“老规矩,两个选择,我帮你闭嘴,你自己忍住。”

“我选二。”温素战栗的厉害,声音刺耳的哆嗦。

刀疤拆开鱼线,结结实实捆她双手,直到手指发白,手腕勒出血痕。

他好笑,“之前不是很沉得住气,现在忍不住害怕了?”

温素牙齿打颤,磕磕碰碰的不成声,“你们没打算让我活,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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