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雨的凌晨，天空还未洒下阳光，只有从房顶滑落的水滴在阴暗的小巷中滴答滴答的回响着，突然一道沙哑的声音喊住了正要去上学的北凡。
“少年，要来占卜一下吗？”听声音是一位年迈的老妇人。
占卜？
对于当代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迷信的词，北凡自然不信，而且他本身对这种娱乐性质的事情也并不是太感兴趣，所以并未停下脚步。
“北，是很少见的一次姓氏啊！”
这次北凡停下了脚步，好奇的看向小巷深处，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姓北？
最终北凡还是踏入了小巷，并非是他觉得神奇，只是单纯的时间还早罢了。
随着北凡深入，老妇人的身影也逐渐清晰，而老妇人身前的一颗水晶球深深吸引住了北凡的视线，它正在闪耀着莫名的光辉。
“少年，你想占卜什么？未来？还是过去？学业？还是爱情？我可以告知你所想知道的一切。”
“嗯，抱歉，其实我并不是想占卜，只是有些好奇您为什么会知道我姓北？”
北凡疑惑，而老妇人却笑了。
“为什么你会问一个占卜师这样的问题？”
老妇人的一句话让北凡也不忍笑出了声。
的确，他这句话问的和问医生为什么他会治病一样离谱。
不过既然来了，随便占卜点也没什么，而且北凡心中也的确有着他无法理解的困扰。
“我想占卜一个梦。”
那是一个他从小到大经常会做到的梦，并非是回笼觉一样的连续剧，而是一直不停重复着一个片段的梦。
“梦吗？把手放在这里。”
北凡将手放在了水晶球之上，而老妇人则把手放在水晶球的两侧，口中还念念有词，而且眼神也越来越凝重。
“婴儿在母亲的怀中哭啼，尸体在脚下堆彻成山，顺着血的河流而去，匍匐于地的人一望无际……”
突然，老妇人的念叨戛然而止，随后便是猛的一口鲜血吐出，染红了整个水晶球。
“啊！”突如其来的额一幕让北凡惊恐的缩回了手，然后赶忙扶住了就要摔倒的老妇人。
“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
好好的占卜突然变得如此恐怖，令北凡有些不知所措。
而老妇人则一直咳着鲜血，过了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我没事，抱歉。”
老妇人擦去嘴角的鲜血，看向北凡的眼神异常凝重：“诅咒，这是诅咒……”
话未说完，老妇人便起身朝着小巷的更深处跑去，只留下满手鲜血的北凡。
“那个梦是真实的吗？”
看着老妇人走远，北凡喃喃自语。
老妇人说的没错，但是并未说完整，那个梦还有后半段。
那是一座辉煌的宫殿，万人匍匐于那位母亲的脚下。
“吾为世间万物之恶意所聚，不死不灭，若吾继续存在下去，必然会为他所想守护的这个世界带来灾厄，故此，吾会抹杀自己的记忆，将灵魂封印于这具幼小的生命之中，代吾守所爱之人。”
北凡也曾问过父亲，为什么他会做那样的梦。
而北凡的父亲也只是叹一口气，并未多言。
北凡也问过邻居教他钢琴的岚姨，但是也只是摇着头摸着他的脑袋。
随着年龄慢慢长大，北凡已经对那个梦失去了探索的兴趣，毕竟所有的知识都在告诉他相信科学，不要迷信。
也许只是年幼时偶然看到的电影烙在了记忆的深处，北凡一直如此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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