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季书越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几个小男孩天天欺负他的事情，整个孤儿院都知道。然而，不仅老师和院长不管，就从来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过一句话......
就算是他被活活打死，也不会有人在意的。
因此，在抬头看到那个小女孩的时候，季书越恍惚了好久好久。直到那个小女孩走上前，张开胳膊挡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不许欺负别人！”
那几个小男孩冷笑了起来。
“你是谁？我们只是在教训自己的狗而已，你好像管不着吧？要是你多管闲事的话，小心我们连着你一起揍！识相的，就快点走开！”
小女孩却是没有动作的意思。
“他是人，不是狗！还有，这件事我就要管！如果你们再不离开的话，我可就要报警了！到时候，我让警察叔叔抓你们去坐牢！刚才你们欺负他的事情，我可都拍下来了！”
说着，小女孩拿出手机，作势要拨打电话。
那几个小男孩虽然在孤儿院里横行霸道的，但听到警察和坐牢就害怕了。不甘心地瞪了一眼小女孩和季书越，转身跑远了。
小女孩这才收起手机，转过身来，看向季书越。
“你没事吧？”
季书越这才反应过来。
他悄悄收起手里的那把刀，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
小女孩有点尴尬，眨了眨眼睛，轻声道：“那个，我看你受伤还挺严重的......要不，你吃点我做的药丸吧？伤马上就会好了。”
望着她递过来的药丸，季书越没有立刻接过去，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为什么要帮我？”
小女孩歪了歪脑袋，天真道：“因为他们在欺负你呀！老师说过的，欺负别人是不对的事情。所以，我就阻止他们了。”
听到这个答案，季书越垂下了眼睑，遮住了眸里的情绪。
然后他伸出手，拿起药丸塞进了嘴里。
吃下去后没多久，从胃里涌起一股股暖流，让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刚才被打的那些地方真的舒服了很多，没那么痛了。
就在这时，脸上忽然传来了温暖的触感。
季书越抬起头来。
小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一块手帕，正小心翼翼地擦着他的脸。那块手帕看上去是那么干净，那么漂亮，就像眼前穿着连衣裙的小女孩一样。
这一切，都和狼狈的他形成了鲜明对比。
季书越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脏......”
小女孩奇怪道：“脏？这块手帕明明是干净的，不脏呀！”
季书越：“......不，是我的脸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