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如她所言，那么他手上那串红绳手链有用的话，小鬼吸不到他的阳气了，应该就不会再跟着他出门了。
蔺江莞登时把目光放在小鬼身上，学他瞪着眼：“你说，你明天跟不跟他走？”
“……”
小鬼就干瞪着眼看她，也不出声，但显然他不会顺着她的意。
“行。”蔺江莞兀自点了点头，随手又从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按在了小鬼的额头上。
这回是一张召唤符。
顾名思义，召唤就能把人叫到跟前。不过，这符纸只对脏东西管用，对活人活物没用。
她满意地笑了：“这回你是不愿意跟着也得跟着了。”
小鬼：“……”
“好了。”蔺江莞站起身来，对辛弈说道：“我等会儿把地址发你，明天上午十点钟准时会面。”
辛弈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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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整。
蔺江莞和辛弈在近中区的一个小区楼下碰头。
“他好像格外安静。”
辛弈说的是此刻站在他边上的小鬼。
昨天走之前，蔺江莞给辛弈塞了一副特殊眼镜，戴上可以看得见脏东西。
今天出门，辛弈一直戴着这副眼镜。
小鬼并不是用召唤符召唤过来的，他是主动跟在了辛弈身边。
蔺江莞表情有些复杂，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她昨天把画了一夜专门对付这只小鬼的符纸贴在他脑门上之后，就看见了他的过往。
极具痛苦的过去。
而这里，有着小鬼过不去的坎。
“我实话跟你说吧。”
蔺江莞蹲在小鬼面前，“我那张符纸的威力很大，想必你已经感受到了。”
小鬼沉默着没有回答。
他知道，他拥有的煞气在逐渐消散，现在已经所剩无几。
蔺江莞：“你还有机会去轮回。”
小鬼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会后悔吗？”
“……”蔺江莞哑口无声。
“她会不会梦到我？”
小鬼垂下脑袋，喃喃自语：“应该是不会的啦。”
“接下来要干嘛？”辛弈看不懂这一人一鬼的操作，心下只关心背后之人的目的。
“走吧。”蔺江莞起身往前走。
辛弈跟在她身后。
两人走了几步路，蔺江莞突然回头，辛弈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蔺江莞示意他回头看。
小鬼站在原地发呆，没有跟上她们步伐。
蔺江莞默了默，朝小鬼说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当初怎么想的吗？”
小鬼抬头看她，那双灰白色的瞳孔透着些微胆怯，“她见到我会害怕吗？”
不再是煞气重重的模样，就连声音也如过去没有什么不同，一样的儿音。
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