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炼丹公会会长都如此震惊的样子，周围的小厮弟子们都愣住了，连陈贵妃和她旁边的老掌柜都神色一变。
弟子们还没有看见过圣阶丹药，而且在他们的认知里，炼丹师就分十品，丹药也只分为是个品阶。这红衣少女一进来说是九品丹药都已经没人相信了，结果检验出来，居然是个圣阶丹药？这让他们怎么能轻易相信？
要不是因为说这话的人是炼丹公会会长，恐怕他们一个个早就质疑了。
那掌柜的脸色根本挂不住了，只觉得脚面上暗淡无光，之前自己那么武断地说不可能，他不仅不信还瞧不上人家，结果人家转手就检验出一枚传说中的圣阶丹药，简直就是把他的脸放在地上摩擦。
陈贵妃更是气得攥紧了手中的手绢，她刚刚说是三品丹药，现在师父却说是传说中的圣阶丹药，这…这让她之后说话哪里还能有公信力啊！
“就…拍卖会上拍的。”
沈月息随口胡诌，她还没傻到说是自己四师兄送的当糖豆吃的，说拍卖会最合理又最好解释。
毕竟古往今来，众所周知，拍卖会都是一个十分神奇且没有上限的场景。
“不可能，师父，依徒弟看，这丹药怕不是她偷的吧！看她穿的不怎么样，怎么可能能够拍到这么厉害的圣阶丹药？”陈贵妃闻言，讥笑着开口，盯着沈月息的眼神中满是不善。
眼前的少女，已经是当着众人的面打了她的脸了，她不好过，这少女也别想轻易就走。
“哦？贵妃娘娘是不是干多了这种事情，所以看谁都像是同行？”沈月息刚才怼了她妹妹，这会儿对上陈贵妃也是毫不留情，反正仇都结下了。
要真让陈贵妃将她污蔑成偷丹药的人，不仅她人走不出炼丹公会，四师兄送的丹药绝对会被他们趁机霸占。
“…你…你…你你你！”陈贵妃被沈月息反问一句，结果盯着炼丹公会会长和众人的目光，指着沈月息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谁不知道全大陆就只有一位九品炼丹师，就是她师父。就算是师父最高也只能炼制出九品丹药，谁知道这圣阶丹药究竟是怎么来的？要是真的有，那她刚刚就是变相承认自己师父不是全大陆最厉害的，不是当众打师父的脸吗？
“好了！还胡闹什么！全大陆都没人能够炼制出圣阶丹药，想来应该是被一百年前遗漏的。”炼丹公会会长看了一眼陈贵妃，神色严厉冰冷：“这乃是沈姑娘的丹药，既然是从拍卖场而来，我们就不能污蔑人家。”
“师父……”陈贵妃还想要为自己辩解，师父两个字刚喊出来就被狠狠地的瞪了一眼。
只见炼丹公会会长笑眯眯地看向沈月息：“沈姑娘，你开个价吧。”
“什么意思？”沈月息浑身一凛，整个人防备又冰冷地盯着炼丹公会会长。
“是这样，想必你呢也知道，我们炼丹公会是圣殿的第一公会，也是全大陆唯一一个聚集了上百位中高阶炼丹师的地方。”炼丹公会会长看着沈月息，脸上还挂着笑容，像是在和她谈什么交易：
“想必你也知道，在下不才，是全大陆唯一的一位九品丹药，也是目前来看，最有希望能够突破圣阶的炼丹师。而圣阶丹药虽说对于修炼者来说可遇而不可求，甚至可以说全大陆都找不出第二颗圣阶丹药，但姑娘有所不知……”炼丹公会的会长不遗余力地在劝说着沈月息，神色看起来平和：
“虽说圣阶丹药好，但就是因为太好才不适合姑娘。圣阶丹药不同于普通灵丹，其中所蕴藏着的巨大灵力是上百枚九品丹药都根本比不了的。也正是因为如此，若是灵帝以下的修炼者服用，不仅没有好处，而且极大的可能性是无法将圣阶丹药中的灵力吸收，反而爆体而亡啊！”
沈月息神色没动，她就是想听听这个女的怎么劝说她。在修炼界，无论丹药再好都只能算是外界的力量，并不是自己本身，好高骛远地吃了高阶丹药发现丹田承受不了而爆体而亡的事情发生得数不胜数。
这也就是她给陆傲霜几人丹药，都要多次叮嘱不可多用的原因。但是别的不知道，在她今天直到四师兄送的其实是圣阶丹药之前，她都是把这东西当糖豆吃的。
明明四师兄说得也是嘴馋了就吃一颗，她还以为是做给自己的吃食。
别的她不知道，反正从凌云宗出来这两三个月，像这种圣阶丹药，她基本上一天一颗，要爆炸早就爆炸了。
“我看沈姑娘年纪轻轻，境界就算再高也不可能达到灵帝，这圣阶丹药虽然好，你的丹田太小确实承受不了，既然这圣阶丹药留在沈姑娘身上没用，不如出售给我们炼丹公会如何？”那炼丹公会的会长说话倒是比陈贵妃顺耳许多，只是看着她手里的丹药闪烁着狂热兴奋的光芒。
旁边陈贵妃一听这话根本坐不住，忙不迭地提醒自己的师父：“师父不行啊，您别太冲动了，这圣阶丹药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呢！”
“卖给炼丹公会…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当初拍回来的时候花了不少灵石，现在要是卖给你们……”沈月息支着下巴思考，做出一副很难取舍的样子，为难地看向那会长：
“总是有狗在叫，吵的我没办法思考啊。”
这话一出，全场寂静，所有人神色各异，有震惊的比如依然，她进来这么久沈姑娘还是第一个敢这么对陈贵妃的！
也有怒不可遏的，陈贵妃就快被她那一句话气得想要发作，她，她那副穷酸样竟然敢骂她是狗！她可是陈贵妃！什么时候轮得到她说三道四了！
“连个检验丹药都能检验错，为师才教你这么久了！你还好意思说话？”炼丹公会的会长古梨花看着陈贵妃那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实在是来气。
陈贵妃还是怕自己的师父，场上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带上了嘲讽，陈贵妃越发生气越发屈辱，“师父，依然也未曾检验正确，这圣阶丹药弟子检验不准也是情有可原。”
依然颤颤巍巍举起手，声音很小：“我检验出是九品，是因为书上记载的最高品阶只有九品。”
“看见没！人家一个三品炼丹师的小弟子都比你强！我看你就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你有多久没有碰过丹书了？有多久没有炼过丹了？我看自从你嫁进皇宫之后，恐怕就把自己是炼丹师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吧？”古梨花对陈贵妃自认为谆谆教导，她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她进宫为妃。
“师父……”陈贵妃被古梨花当众训斥，又顶着众人不住的打量眼神，只觉得被扇了好几个巴掌，半点脸面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