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餐厅。
名义上，这里只有招待客人的时候才会使用。
不过要是天天都有客人呢？
今天。
开小灶的名义，就是欢迎新到任的保卫科长。
只是主角还没有到场，这些个轧钢厂的领导就已经开始推杯换盏了。
主位上。
副厂长刘德明三两二锅头下肚。
脸色发红，醉意呈现。
此时。
正高举酒杯。
“诸位同僚，让我们欢迎新来的保卫科长！”
明明人还没有到场，欢迎仪式就已经开始。
奇怪的是，众人纷纷应和。
高举酒杯，一饮而尽。
没有一个人来提醒这个事。
只有坐在边上的许大茂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该死的好奇心，弄得他抓耳挠腮的难受。
还是边上。
一个与他老丈人关系匪浅的财务科科长张虔生向他解释。
“大茂啊，这官场就是一个人情场，想知道为什么刘德明一点都不给新来的保卫科长面子吗？”
厂长杨建平经常在外面出差。
实际上。
刘德明就是红星轧钢厂的管事人。
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对一心想往上爬的许大茂那是至关重要的。
于是拿起酒杯。
敬酒道。
“还请张叔指教。”
张虔生小抿一口，放下酒杯。
随后小声说道。
“认识刘德明左边坐的人吗？”
许大茂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嘶了一口。
“认识，保卫科副科长郭德亮。”
“咦，德明！德亮！难道说！”
要是平常，没有人会联想到这一层。
但是今天不一样，一个副科长坐在了副厂长的身边。
不仅没人反对，大家还对这个副科长颇为客气。
很显然是关系不一般的。
张虔生点了点头。
又爆出了更大的瓜。
“同母异......”
许大茂瞪大了眼睛。
自己还以为是表兄弟或者堂兄弟什么的。
结果这瓜也太炸裂了。
难怪两人的关系一直都没有传开。
原来是这个样子。
“不过这还只是第一层，你再看看其他人。”
张虔生大概也是喝多了。
不仅爆了刘德明的瓜，还真打算传授许大茂一点真东西。
许大茂的脑子在这方面也算有点开窍。
看到所有人都在大口吃菜大口喝酒，全然不顾忌会被新来的保卫科长看到。
一个离谱的想法油然而生。
“他们在给新来的保卫科长一个下马威！”
“李副厂长刚才也不是完完全全在敬酒，而是想看看在场的人有没有新来的保卫科长的关系！”
“要是有人站出来替新来的保卫科长说话......”
再多的。
许大茂已经不敢说了。
在轧钢厂，保卫科掌管着人员的出入排查。
不管是谁，想要往里带东西，还是带东西出去都要经过保卫科。
如果保卫科的人不是自己人，很多事就变得麻烦起来了。
但如果保卫科长识趣的话...
想通了其中关键。
一开始还担心自己跟着一起大吃大喝，会被新来的保卫科长惦记的许大茂也放开了。
举着酒瓶，下桌敬酒。
他今天能来。
一个是待会吃完饭要给领导们放一个小电影消消食。
另一个则是他老丈人的关系的。
他虽然没有站队的资格。
但是借着这难得的机会，好好巴结巴结领导还是可以的。
一轮下来。
一瓶二锅头下去大半。
许大茂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
对着唯一空出来，准备给新来的保卫科长坐的位置报告。
“领导，我去尿个尿。”
这一下。
可以说是嘲讽属性拉满。
在场的领导都被逗笑了。
不少人已经记下了许大茂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