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月轮山附近的一处小镇上。
季伯英早早就起床了,还惦记着今天带三娘登山的事情,想着速战速决快点完成这次出行的目标。
“催姐姐,起床了吗?”
季伯英简单洗漱一下,便来到了三娘居住的客房前,敲门问道。
“来…了。”
三娘拖着长长的尾音,门开之后,是一位慵懒性感的大姐姐。
她绝对是刚起床,睡眼惺忪,那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乱成鸡窝。
“伯英,你小子性子属鸡的吗?天刚亮就喊人了。”
三娘肩膀倚靠在门框上,脑袋一点一点,昏昏欲睡的样子让人好笑又好气。
其实她昨晚没休息好,不知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鸡鸣声响起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不是说好要登顶月轮山吗?趁天色早,太阳没出来更合适。”
季伯英垂下眼帘,不敢多看三娘,轻声解释道。
他看三娘的时候,总能想起人家昨晚的表白,莫名会闪过悔意。
要是接受三娘,两人以后是不是能同床共枕了…
终归是十五岁的少年郎,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怎么可能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无动于衷呢。
要不是青寒在他心中占据了很大的份量,他绝对没法拒绝三娘的追求。
“哈欠,先进来吧,稍等我一下,待会就动手了”
三娘困得哈欠连连,但没让季伯英推辞行动。
她倒出水壶里的温水,洗把脸精神一下。
“对了,你莫不是对女人的脚有什么兴趣爱好,昨晚脱我鞋子,对我脚丫那是又摸又看,说不定还闻了,有点过分呢。”
三娘清洗脸颊后,人也精神起来了,她本想拿窗边晾着的毛巾,突然想起来什么,扭头看向默不作声的少年,张嘴戏谑道。
“大姐,你可别血口喷人,昨晚我以为你醉倒了,躺床上也不会自己脱鞋,我是出于好意才帮你脱鞋子。”
“至于又摸又看还闻,没你说得那么离谱,我…我是看你脚出汗了,我…我怕你脚沾味,所以就拿毛巾给你擦了擦。”
“你昨晚没醉,我有没有做过龌龊的事情,你心里清楚。”
莫名被三娘扣上一段恋足变态的帽子,季伯英又岂能忍呢?他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底气十足,条理清晰的一一作出了回应。
“女子的脚,可是很私密的地方…亏你还上手。”
三娘也觉得不占理,但她还是昧着良心继续揪着不放。
没别的意思,就喜欢看季伯英红着脸的样子,好像还有点心虚呢。
“我…我那时疏忽了,下不为例…”
季伯英想想如今的俗世观念,明白自己确实不该碰三娘的脚。
“姐被你占便宜,毁了清白,一辈子嫁不出去咯,要孤独终老了。”
三娘夸张的哭着惨,抓起季伯英买来的早点就是往嘴巴里塞。
“催姐姐,你就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了。”
季伯英明白人家是说笑,可听着负罪感深重。
“哈哈,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呢。”
三娘收起假哭的脸,转头就笑出声来。
“你平时就这样,傻子都看得出来呀。”
季伯英的眸子稍微在三娘还没戴上眼罩的绝美面容上停留了一瞬。
“姐没被人摸过脚,也不是随便的人,昨晚虽然是在装醉,但可能也确实有几分醉意吧。否则怎么没阻止你呢。
三娘收起嬉皮笑脸,带着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