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张耸一直皱着眉头。
从自己昨夜观察到的情况看,他被暴露的概率已经极大了。
目前观察到的,似乎对方不想动手抓人,只是在监视,小心翼翼的监视着,监视人员轮流来,每次一个。
但徐掌柜的住处他查到了,离自己的出租房也不远。
那么,这些人到底是监视自己的,还是监视徐掌柜的?
他在纸上画了一个三角图,昨夜黑暗中的那个人的位置正好处在等三角的一个点。
他和徐掌柜在另外两个点,这让人会产生一种迷糊感。
次日,有家花店在隐藏地的附近开张了。
老板——是一对姐妹,长得很像,像极了双胞胎。
米其儿花店一开,顿时吸引了街坊邻居,他们不是去看花多么的鲜艳,是去看人多么的鲜艳。
笑容甜美,彬彬有礼,和蔼可亲,这才是开花店应有的素质。
附近的那些男畜生和流浪汉都去捧场,笑呵呵的围观,两姐妹倒也大方,只要不动手脚脚的摸这摸那,吃点言语的亏也不在乎。
在此地开花店,也说得过去,这一带还是有不少的有钱人,而且这边只有米其儿一家花店。
张耸从花店路过,不停留,只是瞟一眼走人。
虽然还不能认定卖花的人和马旭峰有关系,但他不相信太巧合的事情。
监视人刚走,花店就突然开张。
他走进理发店。
“先生,欢迎!第一次来啊,您想理什么发型?”
“随便。”
“啊?”
“我说的是,你随便帮我剪短一点就行,看见那家花店了吗,就开在你旁边啊。”
“看见了,姑娘水灵灵滴标致,水蜜桃一样,让人流口水呢,”
“听说你还没老婆,你快四十了吧。”
理发师一听苦笑道:“我没钱没房,长得又这幅尊容,有哪个女人会看上我呢。”
“天降奇缘啊,两个姑娘就在你身边开花店,追啊,近水楼台先得月呀,肥水不流外人田呀——抢也可以啊,脸皮厚点啊。”
张耸和理发师开着玩笑。
理发师那张鞋耙子脸笑得变形。
满嘴七扭八歪的黑牙齿也全部暴露在张耸的视线中。
我艹,就这一口可进吉尼斯世界纪录的烂牙,得吓走多少姑娘。
不过没口臭就没关系。
十五分钟左右,张耸理好发,理发师拿过一面小镜子在他的后脑勺比划着。
‘嗯,手艺真不错!’
张耸给了三十块钱法币,这家伙的理发技术的确令人放心,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