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到了正式训练军队的日子。这天,杨过等人起个绝早,穿戴整齐,朝军营赶去。
营房前,有不少兵士,有不少百姓。
高福元与那个给他打了一顿的百姓呆在一起,一脸的恭敬之色:
“大哥,大哥,你行行好,等会吴营长来了,你要给我说点好话,千要莫要说坏话!”
那个百姓胸膛挺得老高,头颅昂着,颇是得意,打量着高福元,很是奇怪的问:
“你为何如此惧怕吴营长?他罚过你了?”
“那倒没有!”
高福元既是钦佩,又是惊惧的,道:
“大哥,你是不知晓吴指挥的厉害,他是这个!”
大拇指竖得老高,都快把天捅破了。
“他说话算数!他说要把军饷全发给我们,不就全发了么?他说要军法侍候,一定会打军棍,我可不敢捋他老人家的虎须!大哥,求你了。”
高福元不住冲那个百姓抱拳作揖:
“大哥,偷鸡一事,着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了!赔礼了!”
?“哎!你们这些配军,也不容易,日子没法过!”
这个百姓很是惋惜道:
“这下好了,杨将军来了,你们就是苦尽甘来,不用再担心领不到军饷了!”
?“大哥,借你金口!杨将军,吴营长是个好人呐!他们来了!”
高福元一见杨过等人前来,不由得身板挺得笔直,双眼放光,好象见到亲人似的,特别振奋。
不仅他如此,那些在营房前迎侯的兵士,哪一个不是如此?
“见过杨将军!”兵士齐声见礼,极是恭敬。
“免了!”
杨过挥挥手,有些惊讶的问道:
“今儿是我们练兵的日子,父老怎生来了?”
“杨将军,你有所不知,我等是来感谢你的。”
那个给高福元痛打的百姓忙上前一步,道:
“以前,配军们喜欢偷摸狗,拿我等的东西。自打你来了,他们就不敢了,把以前欠的钱都还上了呢!
这位高兄弟,给的价钱比起市面还要高些。杨将军,你千万莫要怪罪高兄弟,他也是迫不得已!”
杨过旁边的吴骥把这个百姓一通打量,很是惊讶,难道高福元的拳头不够狠,你竟然为他如此说话?
高福元既是欢喜,又是感激,偷偷冲这个百姓一竖大指指,暗赞他说得好。
“是呀!吴指挥,杨将军,你莫怪罪配军,他们要养家,不得不为呀!”
杨过还没有发话,不少百姓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为兵士求情了。
杨过打量着百姓,个个乐呵呵的,身边跟着一个或是数个兵士,把他们跟星星一般簇拥着。
他们言来真诚,不似作伪,应该是杨过的话起了作用,要兵士把欠债还上,兵士应该是遵行无误了。
“杨将军,了得!你这是令行禁止!自此以后,你的号令,莫敢不从!”
在杨过身边,孟拱大声赞扬起来:
“这是名将之风!”
“名将之风?”
杨过一愣,皇甫嵩这夸奖也太高了些吧。
眼下八字还没一撇,还没练兵呢,就说名将,还太早了。
不过,这是大好事。
杨过的命令,兵士们当成了圣旨,他的号令,莫敢不从,这练兵还没开始,就有不错的开端!
杨过等人与百姓交谈一阵,核实兵士们没有威胁百姓,这才打发他们回去。
“擂鼓!”
杨过进入军营,大声下令。
鼓手抄起鼓槌,开始擂动战鼓。
“咚咚!”
惊天动地的战鼓声响起,震得地皮都在颤抖。
听着如雷的鼓声,杨过旁边的吴骥的血液不由得沸腾了起来,心情极度之好,道:
“少将阁下,今日练兵,开局不错,令行禁止,这一列队,肯定了得!”
孟拱苦笑,吴骥不由得想得有些脱离现实了。
果然等到一队队的宋军开到,吴骥等人的满腔热情顿时化为乌有,宛如当头一盆冷水给淋了下来,热情刹那不存,眼睛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打量着眼前的兵士!
“这是兵么?这是兵么?”
吴骥等人望着一队队开来的宋军,有些难以置信,还以为看错了,再三确认之后,证明他没有看错。
第一队开来的宋军,是枪手。
打头的,正是李明初。只见李明初胡须剃了,头发束起,一身新衣穿在身上,精神抖擞,与初见之时要杀官造反的乞丐形像判若两人。
这本是好事,可是,他没有头盔,没有铠甲,虽是随枪手一同开来,却是手中无枪。
一队枪手,不下一百人,有盔甲的不过三二十号人,余者,皆是一身新衣衫,不是军服,是在市面是能买到的百姓衣衫。崭新崭新的,应该是新置办的。
只有十来枝枪。
枪手,顾名思义,就是使用枪的兵士了,他们的主要武器,就是枪。
上百人的枪手,竟然只有十来枝枪,这还能不让众人震惊?
这不算,好戏在后头,随着宋军的开来,宋军的问题全面暴露出来了。
第二队开来的是刀手。
刀手与枪手差不多,不是少了盔甲,就是没了刀,赤手空拳而来。
唯一的亮点,就是崭新的衣衫,收拾得不错,不再象乞丐那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