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报信的人是刘珲的贴身管家,他一路闯进门来,慌慌张张,明显是有大事要事。
但看见有一陌生女人,又眼神躲闪,急忙噤声。
刘辰知道他的想法,大方道:“这位是司徒王允府上来的任红昌,任姑娘,你应该叫一声少夫人。”
任红昌乃是貂蝉的本名,但入得奴籍后,本名便被禁用,此时回归良家,自然可以再用回来。
那管家颇会做人,喜上眉梢道:“夫人国色天香,乃小的平生仅见。与少爷郎才女貌,真是天生登对,小的……”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刘辰不耐烦道。“此间没有外人,事事皆不必隐瞒。”
闻听此言,管家的脸色写满了尴尬,但心一横,也就说了出来。
然后,刘辰与貂蝉就听到了一个炸裂到家,让刘珲一辈子抬不起头的惊天大瓜。
“咳咳,老爷昨晚在怡红楼与朋友赌博,遭遇了司隶府盘查。”
刘辰声音平淡:“哎呀~~怎么会这样呢,被抓走了?”
管家却不免自豪说:“那哪能啊!老爷身手那是那些新兵蛋子能比的?虽说输的只剩一
条短裤,但是纵身一跃,轻轻松松翻下二楼的窗户,蹭就跑了!”
刘辰有一丝丝后悔让貂蝉在场了,但仍故作淡定道:“那不就得了吗?”
管家却说:“不行啊少爷,老爷回去怡红楼穿衣服的时候,被怡红楼给扣了。说他们点了四个上等姑娘陪酒,钱还没付呢。但赌资全被司隶校尉收走了,老爷拿不出钱,怡红楼的老鸨龟公们,哪能放老爷走啊。说他们在怡红楼赌博,坏了她们家的声誉,要五万钱才了事!”
好家伙!躲过了司隶校尉,没躲过仙人跳?票昌赌博果然害人不浅。
刘辰丝毫不惭愧地想。
他说:“怡红楼的人胆子那么大,敢绑胡骑校尉的票?”
管家拍了拍胸脯道:“少爷,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老爷多贼啊。胡骑校尉嫖娼赌博差点被抓的事暴露出去,那还怎么在洛阳混啊,老爷宁死也不会认啊。”
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
刘辰索性摆烂:“我没钱。要不让叔父在怡红楼先打一个月杂,等他发了俸禄,我再去赎他。”
管家又道:“老爷说知道你没有。”
“他让你去他的卧室,床底下有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
“里面夹着一把钥匙。”
“出门右拐,走两趟街。用钥匙能打开李寡妇家的隔壁的后门,那是一处荒宅。”
“跳墙到李寡妇家,后门口有一个咸菜缸,下边有十金。”
“你拿一半,换五万钱去救老爷。”
“对了,老爷特别叮嘱,她家养了一条猛犬,凶得吓人。”
这剧情,荡气回肠啊。
叔父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在研究些什么啊?
同坐的貂蝉听得一愣一愣的,樱桃小嘴张成一个O型。
心里开始对这一家人有了些许不同的看法。
刘辰则感叹美女就是美女,不论什么表情都好看,这红润灵活的小嘴,一看就很好使。
刘辰点点头:“好,你去告诉怡红楼的人。”
“不赎。”
“我觉得应该制止这种不良风气,才能更好的净化社会环境。”
“所以就请叔父好好打杂还债,让他好自为之、好好反思。”
“嗯,时间不是问题。”
“只要他能成为一个汉子;不,一个男人;呃,一个人吧,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富强、文明、和谐、平等、公正、法制。是大汉子民的优良品德。”
“作为朝廷官员,我们应当挺身而出,发挥好模范带头作用。”
“哦,对了,你去把那十金拿回来,少一丁点,拿你试问。”
“少、少爷,老爷他……”
刘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急什么,我叔父最招中老年妇女喜爱,说不定过几天,把老鸨子骗上手,直接继承了怡红楼也说不定啊。”
“你先跟我去办件事,做好了,别说十金,万金都有了。”
管家左右为难,但想了想,还是听少爷的。
刘珲早就懒到了一定程度,把家主的钥匙全都给了刘辰……虽然主家一共就俩人。
但家里的财权,仍然是掌握在少爷手里的,月钱自然也是少爷来发,那当然一切全听少爷的啊。
想通了自己的定位,管家也将可怜的刘珲抛诸脑后:“少爷,您说,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