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对你有意思啊？”何雨柱低声笑道。
“就他？”陈雪茹话语里说不出的轻蔑，根本就没有把这个混进队伍里的街溜子放在眼里。
两人也是奇怪，酒杯在眼前放着，只是吃菜，还一口酒都没喝呢。
蔡全无第一口酒进嘴里，就是一愣，想说什么，还是没有说出来，最终是咽了下去。
反倒是这时牛爷笑着与片爷碰杯了，喝了一杯酒，两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我说贺永强，你是不是把我这酒上错了？我可不差那俩钱，也没点掺水的酒呀？”
贺永强无精打采的坐在柜台后边，听到牛爷的话，连身子都没抬，直接回怼过去：“牛爷，你要的就是这些啊，没有上错，是不是你年纪大了，舌头出问题了吧？”
“你放屁！”牛爷顿时就不爽了，他正值壮年，被一个小年轻给说成快要死的人了，换谁也不乐意。
这也是牛爷自持身份，不屑跟贺永强一般见识，要是换成脾气暴躁的，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何雨柱轻轻地抿了一口，除了酒劲不那么大，他也没有尝出什么，本来就是不好酒的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看到陈雪茹也喝了一点，就问她是不是真的兑水了？
其实他看到贺永强在这儿卖酒，就猜到这家伙会做手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那小酒馆岂不是要早早关门了？
这个时候老贺头还健壮着吧，怎么会让贺永强跑前门来了？
“这小子可不是个好东西，新婚之夜，就跟徐慧真的表妹拉拉扯扯，老贺头被气着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陈雪茹笑道。
“从你爸年轻那会儿，我就在这个小酒馆喝酒了，你去问问你爸，这么多年，你们小酒馆哪次换酒，不是我第一个喝出来的？”牛爷继续说道。
“是是是，您老能耐大了，我们小酒馆的酒不入您的口，您就去皇宫里喝皇上的酒啊，是不是皇上跑路的时候，没有带上您啊？”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贺永强这是上来就开大招了，直接拿牛爷引以为傲的身份来说事了。
何雨柱直接笑了，他很讨厌贺永强，但是对这些前朝的遗老遗少也没什么好感，那个高傲的旗人老太太，在公交车上骂人的时候，他都恨不得回到这个时代，把这帮蛀虫都消灭干净。
自己祖先靠着不光彩的手段，霸占了老朱家的地方，还有脸嘚瑟是他们的，他们的地方，是那白山黑水某个小犄角旮旯里呢。
这贺永强也是厉害，做生意能在自家店里，当着这么多老顾客的面，去骂一个老顾客，真猛士也。
“贺永强，这酒里掺没掺水，我清楚的很，我知道你承认，行，今儿你不认，看看明儿还有人来你这儿喝酒没有？从今往后，爷不来了！”
牛爷啪一下，把手中的酒杯往地上摔的粉碎，起身就走。
“你给我回来，摔了我的酒杯要赔钱的！”说着就站起来，向牛爷追去。
等贺永强追到门口，牛爷早已经跑远了。
“呸，什么玩意，喝不起就别喝，糟践人的老杂种，你永远都别来！”贺永强在外面高声叫骂。
何雨柱知道后来的国营饭店上面贴着“不准无故殴打顾客”的条幅，要是有故，就可以随意殴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