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大唐皇宫。
原本惬意无比的李世民，直接将手中茶杯狠狠摔在地上，脸庞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
天子天子！
这可是，如今这个时代，最为尊贵的称呼，是身份的象征！
结果……
如此尊贵的称呼，居然是那些装神弄鬼的人赐予的？
瞬间。
李世民对天子这个称呼，都有些难以直视。
咸阳王宫。
玄鸟旗帜猎猎作响。
“不仅仅殷商三十代，就连天下诸侯，亦然闻众神巨惊？”
一袭蓝色衣衫，双手抱剑的盖聂，眼眸不住闪烁，心头不住震荡。
若是仅仅只是帝辛一人，尊众神神谕，或许还能说明帝辛昏庸。
但，殷商足足三十代王，都极为遵从众神。
如今。
就连天下诸侯，亦然对众神无比畏惧。
这……
很显然，不是装神弄鬼可以做到的。
这天下，也不存在，能够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天下所有人，耍的团团转的人。
“难不成……众神，并非虚幻的？”
呢喃着。
这一刻。
身为当代鬼谷纵横传人的盖聂，亦然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几分质疑。
“天子？神授天子？”
“那这天子，当真可笑。”
大将军府。
姬无夜眼眸之中，尽是满满的不屑。
如此天子，他凭什么不可取而代之？
雪月城之巅。
“哐当。”
百里东君眼前，腾空而起倒着酒的酒壶，陡然落在地上。
一双原本淡漠的眼眸，此时亦然浮现几分复杂之色。
“仅仅只是一个名头，便另天下诸侯恐惧，乃至直接背叛殷商！”
“究竟，是八百年前的诸侯太过于愚蠢，还是这众神，并非虚构？”
虽然，百里东君没有当过一方诸侯，没有当过一方王朝之主。
但，他却经常与北离之主打交道。
很显然……
北离之主，并非一个愚昧之人！
能够与北离共立，不差分毫的其余天子，必然不可能差太多！
想要一次性愚弄这些人。
根本不可能！
“所以……真的有神的存在？”
念及至此，百里东君混浊的眼眸之中，尽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