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玠哥儿是你至亲的堂兄弟!来人,取我大棒,今儿我若不打死这孽障,以后都无言愧三弟!”
贾政显然是动了真怒。
一张国字脸,愤恨平平,眼中恨不得杀了宝玉。
贾母三子,他与贾敛关系最好,想当年,兄弟三人贾敛最为出众。
文治武功虽不及父贾代善。
可在偌大神京功勋弟子中也是能排上号的!
若不是贾代善要带一子前往边陲,贾敛主动毛遂自荐,这偌大的荣国府产业必是他的。
贾政低头,想起亡弟,又看到宝玉畏畏缩缩的躲到贾母身旁,一腔怒火更是难以平息。
“好你个孽障,给我过来!”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你这孽障也是,玠哥儿是你亲兄弟,你怎能这般说他?”宝玉终究还是老太太的心肝,看着他那吓得小脸煞白,虽然也晓得那话不对,可终究还是不忍心。
贾政气的脸黑,可也无可奈何。
他不止一次想要教训宝玉,可偏偏自家老太太和夫人三番两次阻挠。
可这时贾玠却抬头看向宝玉:“老太太,我知宝二哥厌我,他辱我骂我,做兄弟的都能接受,可万不该辱我其父!”
“今儿他要不给我说个道理来!我贾玠与他割袍断义,一刀两断,老死不再往来!”
荣禧堂上寂静无声。
贾母只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扶着宝玉的手颤抖,一双苍老的双眸看向贾玠。
只知面前这孙儿是个先天不足致幼多病的,未曾想过还是个有气性的。
贾玠昂起头,病弱的脸上却有着格格不入的坚定。
又看到贾玠清澈纯净的双眸中些伤心,老太太这心中顿时就如同敲了一钟。
这孙儿先天不足身子骨薄弱,敛儿亡故,玠哥儿守制其间不落一天,可见是个纯孝的。
宝玉口不遮掩,不仅是辱了他,更是辱了敛儿,以他的纯孝怎能不怒?
“乖孙儿,乖孙儿。”贾母心疼的把贾玠拉到身旁,握住贾玠的手安慰道:“你老子有这么一个纯孝的儿,在天之灵也不失欣慰,今儿是你宝二哥说错了话,我让你二伯父替你教训他。”
说完,贾母咬咬牙,终究叹气对贾政,说道:“你也是上了春秋的,动手也要有个分寸,宝玉还小,你可莫要给他打出个好歹。”
贾政一听愣在原地。
良久反应过来,国字脸上浮现出兴奋的表情。
好啊,好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