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
贾玠不由得一笑。
果然,贾府毒瘤不除,想要长久属实太难。
“好一个族长!”
“我问你,身为一族之长该不该为自家族人讨回公道?身为一族之长该不该明辨是非?”
“身为一族之长该不该不分对错就打压族人?”
虽然有了众女精炁身体有所好转,可动怒贾玠还是忍不住咳嗽。
可这并未影响他给贾珍带来的压迫。
三问直接怼的贾珍哑口无言。
北静王,牛继宗等人看得颇为有趣,这位玠哥儿倒是表里不一。
看模样像个柔弱的小白脸,可观这性子,竟然是个有气性的主。
贾珍脸色铁青怒斥道:“你是在质疑本族长向着外人?还是质疑本族长待在这位置上没有作为?”
“向不向着外人你心里清楚,至于你的能为整个荣宁两府都清楚。”
贾府四废。
贾赦,贾琏,贾珍,贾宝玉。
一个整天混吃等死买小老婆,一个整天脏的臭的都不厌,一个整天混在胭脂群中没点担当。
这其中就数他贾珍更甚。
男女不拒,丧失人伦,身为贾氏族长,整天却根本没有任何作为。
“混账!”
“不知礼数的狗东西,身为贾氏弟子竟敢顶撞族长,若不是看在敛三叔的脸面,我会帮你?”
贾珍脸色憋的血红。
自从成了这宁国公当家后,除了老太太和两位老爷还没人敢跟他这么说话。
贾玠怎么敢啊?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矣。”
“张幽身为朝廷步军营七品官,掌司京城门禁,全京城正南门来往成千上万百姓,关乎着神京安全,他不重兵认真值守,反而放任司下城门兵贪银枉法,随意买卖进出神京资格。”
“甚至被我发现后,还意图对我施以欲加之罪,像这般猪狗不如,不思报效朝廷,贪银枉法,无法无天,狂妄至极的家伙,你身为朝廷一等将军不与其交恶,上报朝廷将其绳之以法,反而不分青红皂白让我给他道歉!”
“可笑,可悲!”
“老祖宗,若是我贾府都是这般子弟,那我宁愿违背亡父遗愿。”
贾玠“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同时一番激烈言语,原本就薄弱的身体难以承受,整张脸都惨白起来。
贾母闻言,苍老的身体扶着拐棍颤抖,老泪纵横。
只感觉脑袋嗡嗡,眼前天地旋转,不过还是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后院。
黛玉看着贾玠那没有一丝血色的容颜,俏脸同样变得煞白,芳心甚是心疼。
不仅是他。
凤姐儿,迎春,探春,惜春,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薛宝钗都同样心情一揪,煞是心疼。
秦可卿抹着眼泪。
心里很是自责,她认为贾玠之所以被针对,肯定是两人的话穿进了贾珍的耳。
否则无缘无故两人又是堂兄弟怎会闹到这般?
贾珍脸色气的铁黑,对于这点事他还真了解的不够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