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老家伙看似有礼有节。
但讲到底,不还是在玩以势压人那一套。
在前世经历过各种KTV的陈卫仁,可不会掉入别人的逻辑陷阱,开口说道:
“你的意思,是要个面子,没错吧?”
他说得直白,勇伯一愣,又很快反应。
“可以这么讲,还望小兄弟看在胜和……”
“喏!”
陈卫仁不按套路出牌,
在其余人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时,一脚踢向本被阿大、阿四摁在地上的肥宝。
踢得不远,也就大半米。
但如此一来,肥宝可就不在陈卫仁一伙的控制中了。
“唔该晒小兄弟,还不快去接你们大佬!”
勇伯虽然没想到陈卫仁这么干脆,但他离得最近,反应也最快。
连忙道谢,并招呼丧狗等人去接肥宝回来。
“不客气!”
陈卫仁回得欢快,笑得灿烂。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刚落。
“砰!砰!砰!”
城寨人有些熟悉的音爆声,在方圆几里环绕开来。
而且接连三声,动静颇为立体。
只见,
在半米开外的肥宝,头部躯干连中三枪,抽搐一阵后,彻底了无声息。
可叹城寨一代大佬,胜和坐馆,肥宝!
只短短几秒,就被陈卫仁的黑枪打死,连句遗言都来不及交待。
哦,说法不准确。
那不叫黑枪,陈卫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处决了港岛如今的道上魁首。
以至于,在场众人见到此情此景。
好几十秒内都没任何动作,连声尖叫都没。
他们就那样呆呆的看着,一片死寂,似乎打心底抗拒这种现实。
抗拒接受,这种在城寨甚至港岛,都数得着的大人物,竟如此简单的殒命当场。
那像他们这样,如同草芥的小人物呢?
所以他们不敢出声,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后移动,想远离陈卫仁。
“你……你……狂妄!”
勇伯毕竟年龄大了,近距离目睹自家坐馆死在眼前,只觉一阵急火攻心。
手哆哆嗦嗦指向陈卫仁,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说出话来。
“狂妄?”
陈卫仁听后不以为意,理所当然说道:
“老人家,这话可就不讲理了。”
“你说放人,我放没放?”
“你要面子,我给没给?”
勇伯本来认为陈卫仁能说出个所以然,还有理智一听。
可万万没想到,世上竟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是要把他、把字头的脸面,往泥里踩啊!
想到此处,勇伯怒上加怒,不管不顾地大喊起来:
“丧狗、阿彪,你们都是死的!没看见大佬被人杀啊?”
“给我砍死这个衰仔!”
丧狗、阿彪和在场的胜和四九、蓝灯笼闻声而动。
两人几句话的时间,也足够他们消化大佬被杀了。
现在大家有了共同且明确的目标:
砍死凶手,给大佬报仇,扎职上位!
这就是字头中人朴素的价值观,
杀人,上位。
被杀,上位。
谁也逃不脱,谁也走不掉。
谁也不知道,在哪一刻,会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他们永远在奔忙,在江湖漩涡里挣扎,在杀与被杀之间轮回!
就好比此刻,
明知对面有枪,烂仔们也敢一往无前!
其中或许有自信的勇武者,但绝大多数,只是在赌。
在赌,自己的运气比别人好。
“老人家,面子给了,还想拿里子,这可不地道啊!”
陈卫仁单手举枪朝前,对着勇伯调笑道。
“有本事就开枪,和字不可辱!”
勇伯面对枪口昂然不惧,凛凛之声,传遍全场。
要不农村俚语怎么说,人老奸,驴老滑,兔子老了不好拿。
到了勇伯这副年纪,也算是活够了。
他如今只想用命当旗,拿下杀死胜和四八九的狂妄恶徒。
一句话,不仅激得胜和小弟嗷嗷叫,而且涉及到了和字大旗。
合图鼎爷,便也不能再作壁上观。
见他轻轻挥手,合图人马倾巢而出,向陈氏建工方向围剿而来。
此刻,城寨风云变色!
处在危险之源的陈卫仁,站在门前高阶,持枪而立,宛若青山。
任凭风吹雨卷,也只是微微眯起双眼,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听,
在他身后,
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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