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厌恶鄙视的人当成粉丝，成橙感到屈辱。
她从小高高在上，做什么事都是被拥护被赞美。自己唯有的偶像是爷爷和父亲，后来加了个郁文舟。
除了这三个人，向来只有别人欣赏她的份，哪里被这么轻视过。
成橙的助理护主心切：“这是成氏集团的大小姐。不是粉丝。”
向北轻轻念叨了一句“私生不是粉，可以随便怼”。然后抬起眼睛认真道：“私生更不可以，跟踪可耻，偷拍犯罪。”
成橙眼眸稍暗。
成橙的助理：“什么私生，我们是来视察的。”
唐朵捕捉到成橙目光的变化：“成小姐是来学习纪录片制作的。不会偷拍，更不会跟踪，光明正大的学习。”
向北听明白了：“她来向你学习。”
周围有人忍不住，噗哧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成橙的助理狠狠瞪着唐朵和向北，这俩不止不知好歹、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没哪个人得罪过她家大小姐，还能全身而退的：“成小姐十六岁上大学，二十一岁藤校研究生毕业......”
成橙摆手示意助理住嘴，用面试员工的口气说：“唐小姐既然有经验，我倒是很愿意腾出时间听一听。”
唐朵也不谦虚：“我有一刻钟的时间，你可以先介绍下你的情况，我再有针对性的安排。”
王戈感觉自己堂堂副总，碰到这俩他才是助理：“会议室已经安排好了。”
到了会议室，唐朵拿出主人的架势，让王戈做了主位，自己坐在左手上位。
成橙颇为自豪地把自己的经历和思路说了一遍：
她在非洲探险，研究土著生活，还遇到过偷猎。好在向导和护卫队在，把她护送了回来。
她想做一个纪录片，指导以后再去非洲的人，准确安全的去探险。
唐朵听得仔细，从专业角度讲，成橙思路清晰讲解准确。不过这不是纪录片，是旅游宣传片，教有钱人怎么去非洲深度游。
“成小姐，你的构思是旅游节目，不属于纪录片范畴。受众也局限在高收入、高消费人群。”
成橙勾唇轻笑：“唐小姐以前做的都是婚恋、饮食，这种底层的节目我确实不懂。我只做高档，毕竟穷人的生活我不了解。”
会议室里绝大多数人都受到了群嘲。资三代高高在上的嘴脸，无耻又让人无可奈何。
唐朵不卑不亢，不管综艺还是纪录片都是给普罗大众看的：“节目是否高档，和受众人群的收入无关。我们做过的人文节目，无论口碑还是收视、奖项，都是一等一。”
成橙语气里明显的不屑：“唐小姐困于一隅，自然会这么想。多出去见见世面吧。”
“请叫我唐制片。”唐朵盯着成橙的眼睛，回敬，“世上有苦行僧，就有守庙的比丘。清心修对佛才是关键。”
“成小姐在非洲遇到过偷猎，怎么看待虐待动物的问题。我曾经听到过一个相关的音频，很恶劣。”
成橙暗喻明显：“稀有动物自然要保护。土猫野狗即使有朝一日被富人圈养，给自己起个好听的名字，也只是畜生。只会拉低主人的品位。而且，主人很快就会烦腻，畜生再次成为野货。你说对吗，唐制片。”
唐朵以话还话：“我只知道，畜生不看物种，只看品性。”
成橙：“唐制片当然会这么想。稀有生物则不然。”
唐朵：“就怕那些自以为稀有珍贵的，是别人赏的荣耀，更不知道紧急避险可以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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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戈趁着唐朵占上风，立刻插话：“成小姐，郁总开完会了。你还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