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祎带着刘宇走进了马厩,昨天擒获的五匹马都无大碍,就在刘祎检查马蹄的时候,他笑出了声。
“大哥,您笑什么?”刘宇奇怪地说道。
“你看这!”刘祎抬起马蹄,指给刘宇看,马蹄铁上,依稀可以看到打了一个“张”字。
“张?在这益州境内,能有资格给马蹄烙字的貌似只有……”刘宇思索着。
“张鲁!”刘祎斩钉截铁地说。
“对,就是张鲁,那个五斗米教的大天师!”刘宇看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观察力、领悟力都不差,是个可造之材。
“原来是张鲁家的马,难道那些黑衣人都是……”刘宇有点想不通,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张天师,怎么会和刚到蜀都的大哥有仇。
“没错,那些黑衣人就是张鲁派来的!”刘祎给下了定论,刘宇当日不再寝宫,当然也不知道他和张鲁发生过冲突。
“大哥,就这么一个卖母求荣的货色,敢对你不利,我去杀了他!”刘宇激动起来,经过昨天,他明白刘祎是个值得一生追随的人,特别是他受伤以后,刘祎是真正地救了他一命。尽管受伤的确实他,看来三国时期的人对兄弟情谊还是很看重的。
“兄弟,别激动!下午我们牵着这五匹马,去敲张鲁的竹杠!”没有刘璋的证据,刘祎只有拿张鲁开刀了,让他出点血吧,任何时代,口袋里有钱都是王道。
刘祎对自己这个决定得意万分,这真是天降财富,一定不能让这小黑胖子好受了。
“大哥,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刘宇突然跪地就拜,刘祎被吓了一跳。
“兄弟,快起来,你这是咋啦?”刘祎连忙扶起他,看来势必要废除了这跪拜之礼,真是有辱人格。
刘宇激动得泪流满面:“当初义父捡了我,给了我一条性命。如今,大哥又救我一次,等于又给了我一条性命!宇无以为报,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说罢又要跪下磕头。
刘祎连忙架住他,阻止他跪下:“兄弟,你听我的吗?”
“当然听大哥的!”刘宇还想坚持。
“听我的,那以后我们兄弟间就免了这礼节!”刘祎是真接受不了这礼节。
“好,大哥,听你的!”刘宇一激动,膝盖一软又想跪下去了,看来习惯这东西真不好改。
张府门前。
刘祎带着刘宇到了门口,刘宇躺在担架上,两名家丁抬着他。要不是刘宇坚持,刘祎真不相信这里就是张府,繁华闹市之中,这府门上挂着的竟然是“五斗观”,这他娘的到底是府邸还是道馆,如此不伦不类。
刘祎走到门口就对守门道士说道:“去禀报张鲁,他刘祎爷爷来了!”
“大胆狂徒,敢来五斗观闹事,活腻了吧!”领头的道士显得骄横惯了。
“啪啪”两声,刘祎赏了这道士两个耳光:“敢对小爷无礼?”
“你敢打人?你等着!”两名道士飞一般地逃进府内,蜀都城内,敢嚣张的都是有背景的。
刘祎吩咐家丁照顾好刘宇,牵着五匹马就跨步走进五斗观前院。正当他左顾右盼打量环境的时候,前院两侧院门轰然一阵脚步,数十个道士全副武装冲将出来,中间踱出一人,年纪不大,身上的赤色道袍一尘不染,颇有些仙风道骨。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刚死了爹的小可怜!”此人虽身着赤袍,年岁不大,出口就破功了,想必定是张鲁的七子之一,很明显他认识刘祎。
“嚯,你的爹不敢出来,你算第几个小可怜呀?”可惜刘祎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