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人跑完了,怎么办?”刘祎有些好笑,貌似飞扬跋扈之人,一旦失势,立刻就能换上一副可怜的嘴脸,需要读多少本厚黑学才能修炼成这样的本事。
“大哥,别杀我,我有钱,我给你钱!”费观真的哭出来了,这胆子,哪来的勇气在这欺负人。
“我又不是土匪,要你钱干嘛?”刘祎摇了摇头,继续拷问道。
“大哥,您是我亲哥,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费观为了表示诚意,更是拉着费祥磕了两个响头。
“好了好了,别来这套!起来!”刘祎看着这二人没出息的样子,立刻也没了逗乐的兴趣,只得高声叫他们起来。
两人有些迟疑,面面相觑一番,才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
“说吧,为什么阻止村民重建?”刘祎不想再和他们纠缠,直切正题。
“大哥,是这样的。”费观又换了一副讨好的嘴脸,点头哈腰地指了指济世堂的废墟说道:“主要是这块地是我的,这位神医还从我的票号借了钱没还,所以我才……”
刘祎看向香香姑娘和小童,两人点头承认。
“还有一个月才到期,我们医馆被烧了,现在就来催,是不是欺负人?”小童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大声质问着费观。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重建好医馆,他们才好挣钱还你,你怎么还阻止?”刘祎有点不明白,要钱就说要钱的事儿,阻止重建有些说不过去。
“这……这……”费观嘴在蠕动,可始终没有吐出一个字。
“这两个小子,非要神医他们今天还钱,如果今天还不上,就要拉走神医二人!说是用人抵债!”李老头看不过去了,连忙补充道。
“哦?”刘祎狐疑地看了看香香姑娘和小童,又看了看费观和费祥,这两兄弟眼神透露着猥琐,身形消瘦,脚步虚浮,分明就是两个酒色之徒。登时明白了,原来这香香姑娘和小童早就被这二人识破了女子的身份,敢情要钱是假,强抢民女是真。
看看周围村民的神情,大概率也都知道她们二人的真实性别,只是不说而已。就这二人自以为女扮男装很成功,殊不知人人皆知。
“大哥,我不敢了,不敢了,钱也不要了,只求您饶我兄弟二人一条狗命吧!”费观和费祥头如捣蒜,磕头不止,额头都隐隐发青。这点伎俩都被刘祎识破了,钱不钱的无所谓,保命要紧。
“别价,我们是欠钱不给的人吗?说,她们欠你多少钱?”刘祎感觉有点意思,这种事情古代很多,但是装扮成男人还要被抢的,大概率就是神医主仆二人了。
“不多不多,五百两银子!”费祥一听性命有希望保住,眼见这刘祎还要还钱,立刻说道。
“胡说,我们就欠一百两,怎么变成五百两了?”小童激愤异常。
“啪!”
费祥又挨了一个逼兜,这回是费观动的手,费观打完说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能放高利贷,就是不听!”转过脸又对刘祎说道:“大哥,就一百两银子,我们不要了,算交个朋友!”费观自觉这话回得又体面又有风度。
费观拉着费祥就要离去,刘祎一把拉住他,示意刘宇拿出五百两银子,丢给二人,这才说道:“我们没有欠债的习惯,这五百两给你,这块地我买了!”接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张空白的蔡伦纸扔给费观:“给我写个字据!”
费观写好字据就想走,刘祎叫住他:“等等,借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