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误会了。”贾乾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只是担心两只手一起上,会把你活活的打死在台子上。”
“那样的话,即便我们是武行切磋,我也会很麻烦的。”
贾乾一字不提孱弱,却句句满是歧视,引得那武师面色涨红,恼怒的恨不得立刻就要上台与贾乾一较高下。
与习武之人结怨不是个好的做法,但贾乾不在乎。
武馆开业当天上门挑战,即便贾乾不知道这个年代的规矩是个什么样,也知道面前这个武师是在挑衅。
他不知道这事是不是邹榕组织的,但想来也大差不差。
郑山傲已经老了,一心想着自己的名声,这些年来对武行的把持已经不如壮年。
邹榕反而能靠着前夫的名声在武行圈子里游走,让自己影响日益增大。
他不知道这些武师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要来针对自己,但他会让这些家伙知道,针对只有对弱者才有用。
台下,静静的看着台子上站定的贾乾二人,一众武师开始窃窃私语。
“要我说,赵师傅这次恐怕有些冲动了,这位新来的贾师傅路数都没摸清就匆忙挑战,怕是要吃亏。”
“不一定。”另一人遥遥头:“老赵正是身强力壮之时,一声本事也是真传,我看着这贾师傅年龄尚浅,不一定谁输谁赢。”
“话说,赵师傅为何会如此冲动?”
“听闻他早年家中遭变,也许是因为这吧?”
“啊?这其中有何牵连。”
“那我就不甚了解了。”
人总是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一如现在。
即便他们知道能让郑山傲做担保的贾乾不简单,但在年龄、心理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他们中的绝大部分人都跟看好那位赵武师,而非贾乾。
就像郑山傲所说的,天津人容天津人。
无形的排外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只是一切都只留于暗面。
台子上,贾乾和那个姓赵的武士对立。
就像之前说过的那样,贾乾面色淡然的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只留一手垂挂,整个人以一种破绽百出的姿态静立,完全不讲那赵武师放在眼里。
似是察觉到了这无声的轻视,赵武师眼中神色越发锐利,他没有做什么推让之举,一把就从摆满各式武器的架子上挑了一柄趁手的兵器。
他手掌紧握那足以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留下血口的兵器,浑身肌肉绷紧,而后一股力道爆发,整个人如离弦之箭向贾乾冲了过来。
脚下三步并作两步,赵武师只短短瞬息便已经近身贾乾,他手腕稍稍一动,那锐利的刀锋便毫不留情的向贾乾的身上抹去。
这架势已经不像是切磋,反而更有生死相搏的味道。
贾乾也不知道面前这脑残和自己有什么矛盾,但对付这种想要杀死自己并已经实打实付诸实践的人,他从来不会留情。
脚下步子稍稍一动让开那其实并无威胁的刀锋,贾乾手掌随意一击,便精准的打在了赵武师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