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
许大茂此次并未因蝇头小利轻易满足。
然而他也意识到自己索要的金额过大,瞧傻柱那表情,似乎的确难以拿出那么多钱。
“二百,这是最低要求!如果不答应,我就去报案!”
“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否一直拦着我不让我出门?明日上班还能挡着我吗?”
许大茂咬牙,心中已有了心理价位。
按往常经验,几十块钱就能让许大茂喜笑颜开。
但前夜,李华直接提出三四百,有了对比之后便不再容易满足。
二百,在四百基础上减半,这已是巨大的妥协。
“这样吧,大茂,八十块,权当给一大爷个人情!”
“二百!一分钱也不能少,否则我就去报案!”
眼看许大茂携娄小娥又要出门报案,
易中海无奈之下,只能轻叹一声:
“好吧,二百就二百,稍后让傻柱回家取钱给你。”
其实,易中海并不至于如此痛苦,因为他自己不用掏钱。
有些表演,主要是做给傻柱看的。
周围的邻居们目睹此事进展至此,各自对事件作出了判断。
虽然真相还未完全揭露,
但傻柱和易中海愿意赔付如此高额赔偿金,已然足以表明问题所在。
全院大会在问题得到解决后迅速解散,
然而此事引发的余波并未立即消散。
“许大茂,你说清楚,怎么回事,我怎么觉得你一开始就盯着钱去的?”
“哪有,这可不能乱讲!”
“真的没有?我怎么感觉你对我隐瞒了很多事情?”
“哎呀,姑奶奶,真没有!”
“行,你要敢背着我搞猫腻,有你好果子吃!”
许大茂夫妇刚进屋门,娄小娥就揪住了许大茂的耳朵。
娄小娥出身名门,自幼养成一副大小姐脾气,
尽管娄家如今风光不再,但在衰败前,娄小娥在家中的地位一直是较为强势的。
刚才的事,旁人或许未能察觉,但作为枕边人的娄小娥却感觉到,许大茂最初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钱而非真心在乎她。
先前嚷嚷着要去报案,不过是提高索要赔偿的砝码,娄小娥分明看到,许大茂向外走时,眼神狡黠地关注着一大爷、傻柱等人的脸色。
现在虽得到了许大茂的保证,但娄小娥心中的疑惑仍未彻底消除。
她依赖娄家背景,从来不缺钱财,所求的,唯有那份患难与共的情感和安稳平静的生活。
与此同时,
聋老太随傻柱进了屋内。
“老太太,您看看您干的这是什么事!
“您怎么早不说这鞋是娄小娥买的!
“就因为一双鞋,我倾家荡产了,愁死我了!”
此刻,傻柱对聋老太颇感抱怨,
毕竟此事因聋老太而起。
“啥,大孙子,你说啥,我听不清!”
看着聋老太装聋作哑的模样,傻柱哭笑不得,满腹火气却无处发泄,毕竟总不能跟一位老太太较真吧。
“行了,您老这耳朵,关键时刻准聋,不知您是真的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
聋老太听闻此言,顿时乐了,彼此心照不宣。
而傻柱此时的语气明显透露出不愿再追究的意思。
“还是我大孙子好啊,奶奶这不是心疼你嘛,特意给你找了一双新鞋穿!”
“知道了,老太太,真是谢谢您了!”
傻柱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滴血,
要知道,赔了许大茂这笔钱,他几乎就成了穷光蛋!
同时也在纳闷,许大茂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精明?
而聋老太,则在揣摩傻柱的表情变化。
她留意到傻柱提及“倾家荡产”的说法。
“大孙子,你老实告诉我,你现在还剩多少钱?”
一听这话,傻柱更是来气。
“原本三百多块,上次给李华陪了一百,这次给许大茂再赔二百,只剩十来块钱了!”
傻柱头疼不已,感觉自己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倒霉事接踵而来,仿佛停不下来一般。
他暗自思忖,是不是找个算命先生算一卦?
“大孙子,你一个月不是挣十七块五吗?怎么就剩这么点存款?”
聋老太皱眉,深感困惑。
这么高的工资,而且傻柱一成人就开始工作,现在都快四十岁了,怎么可能只攒下这么点钱?
“还不是秦姐家里实在困难,秦姐一个人支撑整个家不容易,我觉得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呗!”
傻柱有些尴尬,对于自己为何存不下钱,他并非毫无察觉。
“大孙子,你糊涂啊!送饭盒已经够好了,怎么还给钱啊!”
聋老太差点被气得喘不过气来,尤其看到傻柱一副付出但无怨无悔的样子,更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