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武在家继续醉着,浑浑噩噩好几天,手机早就没电了。
至于工作?
他早就不想干了~~~
魏武的老爹是当官的没错,但错就错在他是个清官~~~
清末之时,一个朱姓贵人出事,以大笔钱财供给各维新改革派系反清复明,重建华夏。
他很会做人,不争实权,政府历代掌权者便也没理由动他朱家,更是礼让三分。
因而新明存续又有百年之久。
但这种虚君政治,多党议会模式在人口十几亿的现代华夏,虽然因强烈的内部竞争,使得人才辈出,国家发展迅速,还是有不少缺陷。
比如腐败问题!
A官员贪污了,B官员想查,但他们分属不同党派,这一查牵一发动全身还可能影响两党的关系,B官员自己做不得主。
因而十几二十年前的清官是很得罪人的。
父亲一走,魏武面对的不仅是凉茶,还有报复。
虽不至于说找杀手干他,但各种穿小鞋,找机会恶心他一下还是有的。
下面的人呢,有的为了拍领导马屁,有的就单纯为了找找优越感,也没少跟风。
那时候魏武也在做生意,俗话说的好,千万别跟朋友一起做生意。
不出意外,赔了~~~
很常规的失败原因,只要生意稍有不顺,合伙人就会有唱衰的,或者因为种种原因想撤资的,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就开始鼓动其它人。
魏武费了好大力气本已经解决了麻烦,让生意走上轨道,结果这个说急着结婚缺钱要撤股,那个说生娃压力大,那个说工作忙兼顾不了....
又都是朋友,魏武不愿意为了点钱让大家难做,一步、步步让退伍可退。
那还怎么干下去?
偏生这几年,经济形势越发严峻,连市中心以往最火热的商铺,都贴满了招租告示。
商场里每天挤满了无业游民。
想要做任何生意,没关系随便一个环节那些单位为了不担责任都得各种上报、没完没了的开没有实际意义的会卡死你。
有关系,分分钟帮你办事的官员进去踩缝纫机了,你这生意就成了个雷,没人敢碰。
即便干成了,十有八九也结不了账。
大明还算好的,外头到处都在打仗,规模小的百人武装冲突,恐怖袭击,邪教兴起充斥着新闻。
之前魏武是这么觉得的。
但很快他就会知道,大明其实也不太平。
‘什么动静?’
‘有小孩子在哭?’
醉梦中,魏武的耳朵贴着地,隐隐听到孩童的哭喊声。
他也不知怎么回事,起身摇摇晃晃走到玄关,看了眼挂钟。
凌晨三点。
魏武透过猫眼看出去,感应灯亮着,楼下的狗在狂吠,依稀还有那家主人不耐的呼喝声传来。
这栋房子没有电梯,是那种二十年前建的小高层老式家属楼。
住在这的原先都是部队的退伍干部,但这么多年,老死了大半,剩下的也都搬走了,楼上楼下除了那个特别八卦爱挑事儿的钟阿姨全是租户,魏武一个都不认识。
打开门看了看走廊,依稀有沉重的脚步声,魏武总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心下有不好的预感。
虽然好奇,但还是退回屋正要关门。
但是.......
他关慢了!
就在防盗门要关闭的瞬间,那脚步声突然加快,一只手伸了进来!
不,那不能说是手,也不能说是爪子~~~
就像是沾满蚊蝇的烂泥,散发着黑气。
魏武吓得一声惊叫,后撤时绊倒整个人往后滑过半个客厅。
那东西已经进来了!
分辨不出五官,但能看出鼻孔和眼睛,与其说是眼睛不如说只是两个洞。
头部约莫是口腔张老大,足以把半大孩子直接塞进去那般大!
里头有不少带着衣服碎片和毛发的血肉个骨骼。
魏武只看一眼就胃中搅动不停。
既想吐.......又想吃.......
没错,他对那些碎肉感觉很恶心,但他又有种把这怪物吞进肚子里的冲动。
“啊啊啊啊啊啊!!!!”
眼看怪物向自己来,魏武转头就往卧室跑,他的身体素质如今不能说超越常人,但与优秀的运动员差不多。
三两步就要攥到门把手,可脖子一紧,却被那怪物拉倒在地。
紧跟着那怪物张开大嘴,对着他脑袋咬下。
应该说是将他的脑袋和肩膀都包了进去。
腥臭,疼痛,感觉自己像是进了绞肉机~~~
魏武整个身子都离开了地面,乱踢乱蹬,毫无作用。
‘你TM想吃劳资!’
‘劳资先吃了你!!!’
两天后,市巡捕衙门审讯室。
魏武坐在金属凳上,手上戴着镣铐,刚好卡住胸口的金属小桌让他想换个舒服的姿势都做不到。
身后的墙壁除了各种条例,还有经典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墙角的摄像头时不时发出红光表示它们在运行着。
魏武不是第一次坐铁凳,上回是九年前,自己当时那小圈子里的官二代在夜店与人争风吃醋,将一个小子重伤。
争抢对象刚好是魏武高中同学。
对方只认识魏武,受不得巡捕叔叔的逼问就把他说了出去。
几个官二代信誓旦旦说能把事情压下去。
一开始倒还好,确实拖了很久。
可那被重伤的小子家庭条件虽然一般,却也有个在部队担任上校的表舅。
结果倒霉的魏武就在单位开会时直接被巡捕抓回去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