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初生。
常磐镇就这一点好,因为背靠森林的原因这里的空气闻着有股莫名的空灵且自然资源丰富。
以至于这里虽然道馆时常闭门,交通也是闭塞,但人口却意外的没有流失。
虽说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值得称道的亮点是了,
“做了个让猫不安的梦啊。”
不知昏睡多久的猫蒲草悠悠转醒,想起来那些星空尽头的神性怪物。
反应过来的它立马紧张的四下打量,查看起自己的身体。
太好了!
尾巴没有变成胳膊,身上没有眼珠,没多什么也没少什么。
真是个相当逼真的梦啊。
先是松了口气。
直到一股莫名的别扭从头顶传来。
久违的瘙痒使的猫蒲草眉头一皱,
尾巴扬起一摸,先是将头顶的帽子摘了下来。
露出因为常年戴帽子而显得有些平整的脑门,
上面的粉色毛发有的被帽子压平,有的不甘心的挤成一撮。
看起来跟曾经蓝星那些流浪动物一样,毛发凌乱不齐。
猫蒲草不甚在意这些,灵活的尾巴如臂驱使继续在毛发里寻找感到别扭瘙痒的源头。
首先接触的是一抹冰冷。
用尾巴卷下,入目的是一块小巧的墓碑。
这熟悉的令猫安心的触感……
等等。
眨了眨眼睛,一抹惊异出现在那对没有眼白的漆黑瞳孔里。
为什么这块墓碑变这么大了,
眼前掌大的墓碑质感冷硬,仔细看去疑似石质的皮层上镌刻些什么。
“我记得,这玩意曾经好像是碎的吧”
瞪大了本就不大的眼睛,猫蒲草嘀咕着,
那两条又厚又绿的眉头挤在一起。
毫无掩饰的疑惑出现在那张可爱圆润的猫脸上。
压下内心的不安,
把不知为何修复好的墓碑丢在莲叶脚下,
修长的蒲草尾巴继续在头顶摸索。
那股别扭感依旧在头顶蠢蠢欲动。
老实说,
猫蒲草知道自己长个什么样。
四个莲叶脚上顶了个粉色猫脑袋,
唔,可爱捏。
但是是怪物
但即使这样,在多少孤寂的夜晚我还可以自我安慰以猫自居。
“唔,这下真是与猫这个物种背道而驰了”
眼睛竭力的向上抬起,
瞥见一抹绿色的猫蒲草心底一凉。
尾巴卷住那抹绿色,
传来的血肉与痛楚感真实而可怖。
“我……”
“这是脑袋上长了根草?”
这根草仿佛紧紧扎根在深处,尾巴稍微用力。
一股抽筋拔骨的痛楚顿时使的猫蒲草冷嘶一声。
当即松开了尾巴,
浑身冷颤的猫蒲草良久后才有了知觉。
反应过来后先是打了个冷颤,那让猫心有余悸的痛感回想间那般真实。
甚至猫蒲草有股预感,刚才真要把那根草拔出来,恐怕还会顺便带走自己的脑子。
颤颤巍巍的卷起帽子,重新将那根修长但薄弱的绿草埋进帽子。
猫蒲草紧皱着眉头,
开始思索起最近这好似平静又蕴藏不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