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甚至就连一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口。
镇压了所有的不服。
嬴绣转回头，看向台上刚刚登台的女子。
女子鹅蛋面庞，肤如凝脂，眉眼婉约，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哀怜之意。
她便是这妙音坊内如今的头牌歌姬宫羽。
见嬴绣看来。
宫羽连忙挤出一抹笑容，纤纤手指按上琵琶，轻轻拂动。
乐声溅起，如银瓶乍破，如碎玉裂瓷。
绝世的妙音在坊间回转。
嬴绣静静聆听，目光淡然。
……
红袖招内。
刚刚沐浴完毕的秦般若得知了嬴绣出现在妙音坊的消息。
秦般若当然知道妙音坊是什么地方。
她皱起了眉头，心中生出不满来。
“呵，说到底也就是一个男人罢了。”
“心思再深又如何。”
“还不是痴迷些肉欲欢愉。”
心情不太好，秦般若草草将嬴绣安排的事情吩咐下去，回了自己房间。
一想起下午嬴绣让她做的事情。
秦般若的心情更差。
尤其是嬴绣对她宛如对待玩物一般的态度。
更让秦般若心生恼火。
她随手一挥，便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摔了了稀烂。
“好你个嬴绣！”
“既然你将我当成玩物，便休怪我了。”
秦般若已经决定。
一旦嬴绣让她成功坐上那张王座。
那么秦国日后的所有计划，都将会得到她的阳奉阴违。
明面上她不会反抗。
但暗地里能做什么，可就不是秦国能管的了。
呼~
微风拂过。
秦般若皱着眉头看向敞开的窗户。
她记得她应该是关了窗户的。
“在看什么？”
一个清冷的女声忽然在房间里响起。
秦般若身子一僵，只感觉后背泛起了一阵白毛冷汗。
她缓缓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那是床的位置。
透过半透明的纱幔，能看见一道隐隐约约的曼妙身影。
来者不善，秦般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阁下是？”
床上，月神试了试被褥的软硬，随意道：
“阴阳家，月神。”
“当然，你也可以称我为十一夫人。”
秦般若心思急转，勉强道：
“月神姑娘，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任何仇怨吧？”
月神看着肢体僵硬的秦般若，轻轻笑了起来。
“我夫君应当给过你机会，次数还不少，直到他彻底失去耐心。”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世人的欲望如同天壑，是永远填不满的。”
“像你这样的庸俗凡人，本就不该得到夫君他的垂青。”
秦般若感觉到了月神满满地恶意，也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如水银泻地般恐怖的压力。
但她仍不想放弃，厉声道：
“什么强盗逻辑？”
“我又做错了什么？”
月神眼神平静，声音空灵，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从你的角度来说，你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但，凡人就是凡人，直视太阳的那刻起，便有了渎神的罪。”
“我那夫君是个温柔的人。”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