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胡同里发生了这种事儿,不能光过眼瘾不是?
有人跑去警署叫来了巡警,也有认识的人,跑向了不远处的泰利酒楼报信。
听了报信街坊的话,泰利酒楼正等着看对面热闹的哥俩,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撒开丫子就向自家跑去。
好不容易俩人挤到门前,看到眼前这一幕,五灯是急火攻心,一头就栽倒在地。
而泉子,则一屁股就吓坐在地上了。
巡察见有人回来了,原来想问问兄弟俩,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到好,还没张口呢、先死过去一个。
“你是谁?”
“我我、我叫泉子”。
“跟这家是什么关系?”
他一指那躺在地上的女人,说:“这是我姐”。
巡察问他刚倒地的人是谁?
“这是我姐夫”。
明白了,巡警明白了,围在街门外的吃瓜群众,也听明白了。
这是被人捉奸在床了,不用说,被捆着的男人,就是奸夫了。
泉子问:“警爷,我姐死了吗?”
巡警没好气的说道:“死什么死,你姐旺盛着呢。
去,你回屋端盒凉水来,把他们三个全泼上凉水,一会儿就全醒了,去呀!还他妈的发什么呆啊”。
说完,巡警冲着胡同喊了一嗓子:“都散了吧,没见过女人搞破鞋啊?都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围着了”。
喊完话,才顺手把街门带上了。
泉子也真行,连着端来三盆井水,把三人泼醒。
“这他妈是哪儿?”
麻头醒来的第一句话,冲着巡警吼着。
两名巡察也不急,相互对视了一眼,这才说:“你跑来搞破鞋,都不知道是哪儿?真能逗我不乐”。
五灯醒来,一脸的铁青,他站起身,一句话没说就要往院里走。
“等等,干嘛去?我还没问你话呢”。
五灯有气无力的回答道:“警爷,这实在太丢人了,我先回屋等着,有什么话,您尽管问”。
“也行,回屋拿两件衣服出来,怎么也给他俩遮上点儿啊”。
“不用,早就被人看光了,还遮个什么劲儿?就这么晾着吧”。
说完,头也不回,就进到了内院。
巡警也没了辙,主家都不乐意管了,自己更没所谓,看吧。
泉子看不下去了,回到自己房中,拿了自己的两身衣服,给了二人。
麻头的上衣是套上了,裤子可没法子穿,一条腿还耷拉着呢,只能忍着疼请泉子帮忙。
“你的腿,怎么弄的?”
“技不如人,让人打的”。
“捉奸人打的?”
麻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巡警:“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他的话,把巡警逗乐了:“你到这里搞破鞋,让人捉了奸,你忘了?”
“不是的警爷,我们俩是在我家,哦,我住地安门的白米斜街”。
巡警听了他的话,一脸的不解。
“你的意思是说,你俩在白米斜街搞破鞋,被人绑到这个院子的?”
“是的,虽然我认识这家的男主人五灯,但从没来过这里,如果你们不信,可以问她和泉子”。
巡警问己经穿上衣服的梁清海:“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子事儿?”
“他没说谎,是我上午去白米斜街主动找的他,他也从没有来过这里,您可以去问我当家的”。
“你们俩搞破鞋,捉奸的不是本家,难道你们得罪人了?”
麻头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唉,我管了档子瞎事儿,得罪了龙爷,他上午找到了白米斜街,这不,就发生了现在这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