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做齐天大圣管你是什么神仙的坐骑，弟子，挡了我的路，统统一棒子打死。
当然，也有人说真假美猴王之后的猴子变成了六耳猕猴，不再是孙悟空，所以性情大变。
不过张之维认为，六耳猕猴便是孙悟空的心猿，他降服了心猿，所以从此以后齐天大圣不见了，只有孙悟空。
可如果降服心猿会变得圆润，不再有捅破天的桀骜。
张之维可以告诉自己，他不喜欢。
他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而不是成佛的斗战胜佛。
“师父，不降服心猿的人多吗？”
张之维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张静清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眼中精光一闪，他这种老狐狸，一听徒弟这句话，就知道徒弟心里在想什么，沉声道：
“降服心猿或者顺应心猿。”
“前者明悟本我，圆润无瑕。后者无拘无束，地无界，天无法，无法无天。”
张静清继续道：
“纵观异人界历史，项羽，吕布他们走的都是这条路，选择去顺从心猿，然而虽然纵横一时，天下无敌，然而因为无法无天，破绽太多，气势如虹的时候可以掩饰破绽，一旦有衰落之势，便难以掩饰破绽，不得善终。”
张之维微微点头：“他们的所在的年代已经很远了，最近的异人界，可有谁走通了这条路？”
张静清淡淡道：“顺应心猿和降服心猿的异人都很多，然而能顺应心猿并走通的却寥寥无几。距离你我最近的便是石达开。”
“太平天国，翼王石达开？”
张之维：“被洪秀全猜忌，出卖，最后被清廷高手围攻而死的那位？”
张静清点点头：“罕有人知道，石达开是茅山弟子，天赋出众，按照正常的情况，他是有可能成为未来的茅山掌教，然而他见百姓疾苦，毅然决然离开了茅山，加入了太平天国。”
“石达开不到三十岁便成为异人界的顶尖存在，可谓是撑起了太平天国半边江山，只可惜，神通不敌天数，最后兵败被杀。”
张静清顿了顿：
“徒儿，项羽，吕布以及石达开，任何一人都称得上是当时的天下第一，可他们都没落得好下场，全部都是英年早逝。你觉得你会比他们更强吗？”
张静清心里的确认为自己这位徒弟如果不夭折，有很大的概率成为天下第一。
可那又如何？
项羽、吕布、石达开他们也是天下第一。
一个锋芒毕露的天下第一太令人忌惮了。
张之维闻言心中沉吟。
五五开？
那太谦逊了。
九一吧。
那是不是太狂妄了？
可张之维却又认为九一很适合。
他们是不弱，是天下第一。
可自己本来就是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又觉醒了逆天悟性，连九一都做不到？
那岂不是太废物了。
看到张之维久久不语，张静清脸色一沉，已然明白了他的想法。
这个徒儿还是没变。
还是那般狂妄。
恐怕在他心中，项羽、吕布也不配和他并列。
“朽木难雕！！！”
张静清冷哼一声，狠狠一拍驴屁股，扬长而去。
徒弟悟性太好也是个问题啊。
自己太有想法。
作为师父，只能是尽力的去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