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排骨饭,三人来到一家布店,徐发出钱为张大胆买了一身衣服。
随即,徐发带着两人前往一座破庙。
这座破庙杂草丛生,蜘蛛网挂着到处都是,庙堂门腐烂在地,墙砖散落在地上。
庙堂里有一尊大佛石像,佛头不知所踪,木柱有着开裂痕迹。
看样子,这里经历过一场猛烈打斗。
见此情景,张大胆急忙上前叫住徐发:“诶...诶,这是破庙,到这来干什么?”
“我要替你洗身!”徐发边走边说着。
“嘿!干嘛跑这么老远,到这洗澡?”张大胆不解着。
“我是给你净身,不是给你洗澡!”徐发看了一眼张大胆,继续往庙堂里走去:“我要洗干净你的前生,正式入道,收你为徒!”
“收我为徒?”
张大胆皱起眉头,对徐发突然说收自己为徒感到不解。
徐发转过身子,边走边说道:“是的,我师兄比我法力高,我们杀了师兄雇主,他一定会与我们不死不休!我又不能常在你身边保护,万一我有疏忽,你就性命难保了。”
闻言,张大胆想起自己和僵尸周旋的两晚,那可吓坏他了。
若是修道,自己也能成为操控僵尸的存在?
这么一想,张大胆似乎看见自己脱离普通生活的享受日子。
“你早就该收我为徒弟啊!”
张大胆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面容中带着笑意。
徐发走到张大胆面前,搭着肩膀,郑重道:“我老实告诉你,你只要一进我这门派,就会绝后!”
“啊!”张大胆不由连退几步,忽道:“慢着...那他呢?”
两人看向站在门口看戏的段小千,他正双手抱臂交叉于胸前,看着津津有味。
听到张大胆提及自己,段小千乐道:“我又没危险,不过徐道长不介意多收一个,我立即拜师。”
“额...等等...”张大胆还想思索一番。
可徐发将手中的桃木剑架在张大胆的脖子上,神情严肃道:“再等,你就死定了,我可没那么多精力为两个人净身。”
张大胆斜睨了一下脖子上的桃木剑,小心地微微摇头。
徐发拉了一下张大胆衣服,喝道:“还不快点!”
张大胆再次微微摇头,身子微微颤抖。
“快!”徐发猛地一声暴喝,双目凸出,眼神充满杀气。
仿佛张大胆再敢拒绝就得当场命丧于此。
张大胆哪里还敢拒绝,胆怯跟着徐发身后。
看到这一幕,段小千不由笑着。
这个选择还是蛮难的。
在封建社会,绝后都算是骂人的话。
保命绝后、命不久矣,选哪个?
换作是段小千,他肯定会选前者,毕竟不是自宫,起码还能用。
徐发来到佛像后,让张大胆拿了一堆香和蜡烛。
自己抱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回到佛前放下。
将一张供桌扶起摆正,徐发打开箱子用破布擦干净桌面。
将箱子里的朱砂、未画符的黄纸,细毛笔,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碗、木捣之类摆放在供桌上。
段小千见状,上去问道:“徐道长,你这是要开光,对吧!能帮我把这三把桃木剑开光吗?”
说着,从内穿合裆裤口袋拿出三把三寸桃木剑。
桃木剑是等比例缩小的,剑身就有两寸多。
这是段小千花钱让一个木匠做的,材料用的是二十年的桃树枝干。
“这...”徐发迟钝了一下,想来开光也只能对付鬼怪僵尸之类,便答应道:“行。”
接过三把桃木剑,徐发对张大胆吩咐道:“大胆你去烧香和烧蜡烛,再找一个草垫来。”
“好的。”
张大胆从箱子里拿出火石和火折子,两颗火石撞击碰出火星,点燃火折子里面残存的煤油,再点着蜡烛,插在地上的香坛上,再点着香。
徐发摆好东西,用细毛笔沾上朱砂在桃木剑上画了符咒,用法力注入其中,将桃木剑还给段小千,嘱咐道:“朱砂不擦,三天内桃木剑对鬼怪触即轻伤,刺中就重伤。”
“这么麻烦?”段小千皱起眉头,叹了一口气,将三把桃木剑放在供桌上:“那先放着吧。”
段小千不想妨碍两人,再次回到大门口等待着。
徐发并未停歇,连续画了九张黄符贴在供桌上,再用细毛笔沾着朱砂在一张大黄符中写着。
‘今日破衣派弟子徐发收张大胆为徒,请祖师爷为张大胆净身。’
将大黄符贴在香坛上,接过张大胆手中的香和蜡烛。
以三为次,有序插在香坛上。
“跪着!”徐发严肃道。
“哦好!”张大胆跪着草垫上,一动不动看着供桌。
见状,段小千走到一边。
因正门是正对着供桌的,他可不想被牵连进去。
徐发口里念念有词,说着难以理解的咒语,持续了五六分钟,最后大喝一声。
“赐!”
贴在香坛上的大黄符莫名燃烧起来,即将燃烧殆尽时。
火焰中冒出一双眼睛,泛着金光射了一下张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