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矣。所以陛下称我为晋元即可,神使之称,实在过于沉重。”
“唉!”姜皇再一次反驳:“所谓不以年纪论英雄,只凭品性观人心。”
“天有生而知之者,便是如神使这般人。”
“不过幼年之龄,便可御剑天地逍遥,谈吐渊博儒雅,必是那千年难遇的奇才!”
刘晋元小脸挺厚,一点儿也不脸红。
两人压根就没说几句,这显然是姜皇的恭维奉承。
他就没御过剑,也不是生而知之,更不是什么所谓的千年奇才。
但别人帮你的吹牛啊,接住就是:
“陛下谬赞了,这姜国百姓安居乐业,家国上下万众齐心。”
“您作为君主,当是功不可没,称得上一句千古名君!”
哈哈哈哈-
姜皇拍腿大笑,眼中精光一闪过儿:
“神使说笑了,寡人可请教神使,论家国使如何安居?百姓如何齐心?国又该如何繁盛呼?”
哦,来了。
来自皇帝陛下的考教。
刘晋元对这教考心知肚明。
他沉思了起来,不是在想答案,而是在想如果说了这些,是否会对历史产生影响?又是否因而会造成更大的危害?
历史不可更改,而操控历史的代价,将会比原本的结局更加残忍。
“不过....”刘晋元想到龙葵在后世已然融入魔剑,所以历史是没有更改的,他说不说,结果也一样。
“口头空话纸上谈兵,应该不会......”
“就算有,恐怕也来不及改变了。”
想到这里,刘晋元露出淡然的笑意,抬头看着姜皇希冀的苍老眼睛,平缓开口:
“所谓国,包含国土地域,君主,臣子,百姓,国家文化.....”
“若想安居乐业,君主当为第一重,臣子当为其二。国土若小,则......”
“百姓愚昧,所食饱腹即安.....”
“......”
整整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偌大的清栾宫内只能听见一道还略显稚嫩的声音。
窗外的长尾鸟抖动着狭长的尾巴,那清脆而又韵律的鸣叫仿佛是在伴奏。
被子内侧边儿上被刘晋元撑出一道口子,有一道微烫的脸蛋安静的贴了上来。
她似乎有些闷热,想来是想透透气。
轻微的鼻息声打在刘晋元的手上,有些痒,还有些热。
直到香柱上的猩红烟灰掉落在灰炉之中,刘晋元这才拍了拍某张热乎乎的脸蛋,收回手,结尾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