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听了小丫鬟的话，脸色阴沉不定。他心中虽然怀疑，但王氏多年来温柔体贴，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他实在不愿相信她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云歌，或许此事另有隐情，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断定是姨娘下毒。”顾老爷试图为王氏开脱。
顾云歌看着父亲犹豫不决的样子，心中失望至极。她知道，父亲对王氏的偏爱，早已根深蒂固，无论她拿出多少证据，父亲都不会真正惩罚王氏。
顾云歌从地上起身，脊背挺直，目光沉静如水，不见丝毫慌乱。她望着父亲，缓缓说道：“父亲，女儿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姨娘与妹妹的确对母亲心怀怨怼，这一点府中众人皆知。”
王氏闻言，脸色微变，正欲开口辩驳，却被顾云歌抢先一步：“姨娘莫急，且听女儿说完。”
她转向顾老爷，声音清脆而坚定：“父亲，女儿知道您疼爱姨娘和妹妹，但爱之深，责之切。今日之事，若不彻查，恐难服众，更会寒了母亲的心。”
顾云歌顿了顿，目光扫过王氏和顾云雪，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若真要追究起来，姨娘多年来管家理事，府中大小事务皆由她经手。母亲中毒之事，她难辞其咎！”
王氏脸色惨白，她没想到顾云歌会如此牙尖嘴利，将矛头指向她。
“老爷，妾身冤枉啊！”王氏哭诉道，“妾身侍奉老爷和夫人多年，从未有过二心，更不曾做过任何对不起顾家的事情。”
顾云雪也连忙帮腔：“是啊，父亲，姨娘对母亲一向恭敬孝顺，怎么会下毒害她呢？”
顾老爷看着王氏和顾云雪，心中犹豫不决。他深知王氏多年来为顾家付出良多，但他也不愿冤枉了顾云歌。
“父亲，女儿有一计，可辨明是非。”顾云歌说道。
“哦？说来听听。”顾老爷来了兴致。
顾云歌走到王氏面前，从她头上拔下一支珠钗，递给顾老爷：“父亲，这支珠钗是姨娘最喜欢的首饰，平日里从不离身。女儿想请父亲将这支珠钗送去检验，看看上面是否有白芷的痕迹。”
王氏闻言，脸色大变。这支珠钗的确是她最喜欢的首饰，平日里她都会将它插在发髻上，以便随时取用白芷香囊。
“这……这……”王氏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云雪见状，连忙说道：“姐姐，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怀疑姨娘用这支珠钗下毒吗？这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顾云歌淡淡一笑，说道：“妹妹多虑了，我只是想证明姨娘的清白而已。”
顾老爷看着王氏和顾云雪，心中已有了决断。他接过珠钗，沉声说道：“来人，将这支珠钗送去检验！”
王氏脸色惨白，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难逃一劫。
检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珠钗上果然发现了白芷的痕迹。
顾老爷看着检验结果，脸色铁青，怒道：“王氏，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王氏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却依然不肯承认：“老爷，妾身冤枉啊！这支珠钗是妾身最喜欢的首饰，平日里妾身都会将它插在发髻上，或许是不小心沾染上了白芷的香气，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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