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的质问就像是重锤一样砸在古一的心里，她瞪大眼睛，一时间也忘记了呼吸。
没错，她确实学习了黑暗魔法，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隐藏的很好。
按照她之前对于自己命运的计算，她将会在斯特兰奇继承自己的衣钵之后，才会被学习了黑暗魔法的莫度击杀，换取斯特兰奇的成长，将一个能够拯救蓝星的英雄培养起来！
但是，现在时间未到，斯特兰奇还是一个天赋出众的神经科医生，距离对方前往卡玛泰姬还遥遥无期。
那么，莫度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老师，快说话……”
王胖子小声提醒，他的脸色越来越焦急，如果古一没有学习黑暗魔法，那么对方应该直接正面回答。
现在古一楞在原地，纵使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但她的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答案！
而对于莫度来说，他的表情也从愤怒逐渐变成不可置信。
老实说，在说出那些质问的言语时，他是有些后悔的，只是因为过于愤怒，所以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言论，而如果古一反手训斥自己，那莫度反而会放心下来。
至少，古一只是严厉，并不双标。
这样莫度就会向过去的自己妥协，告诉自己正义的道路本就艰难坎坷。
“所以说啊，人类最会撒谎了。”
林恩看着莫度的表情变化，摇了摇头。
天才和庸才一直都是两路人。
无论是王胖子，莫度还是卡西利亚斯，他们想要在魔法上达成某种成就就必须不断努力，坚持底线，用大量的时间与孤独，换取微不足道的实力提升，而如果他们想要学习黑暗魔法，那就必然会被黑暗侵蚀，失去自我。
但对于古一和奇异博士这样的天才来说，普通魔法信手拈来，只需要短短几年便能全部参透，就连恐怖的黑暗维度，对于二者来说，也不过是参透极限之后的登峰挑战。
而为了让普通人不要察觉到这种恐怖的差距，天才往往要做出努力的样子，假装自己的一切，能通过努力获得。
于是普通人开始歌颂苦难，盼望着有一天，苦难会化作财富，在生命的某处绽放出如金子一样的光芒。
此乃谎言。
“您真的和多玛姆做了交易吗？”
王胖子轻声开口。
古一看着王胖子，这个老实的学员眼里满是哀求，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师堕入黑暗，只希望她能够反驳一句，给他一个继续相信的理由。
但是古一知道，她没办法撒谎。
身为法师，古一深知自身的力量来源，无论是维山帝，还是黑暗领域的力量，都必须直面本心。
所以，古一只是深沉的叹息。
答案不言而喻。
“……没想到这是真的。”
莫度看着肉眼可见苍老起来的至尊法师，脸上不是同情而是愤怒。
“你还记得平常是怎么教导我们的吗？”莫度语气愈发冰冷，“古一，告诉我，难道我们经历的磨难与痛苦，那些自斩内心的苦闷与焦灼，在你眼里，难道是一文不值，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吗？”
卡玛泰姬练习场，众人看着莫度朝古一发难，脸色也变得相当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