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问题后，
吴凡紧紧盯着陈铭的双眼，
却只看了一片笑意。
“我没操作啊。”
“她凭功劳一步步升上去的，这有什么问题？”
陈铭反手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吴凡沉默了。
因为陈铭说的没问题，
从表面上看，
女友苏禾的提干，
确实是靠着一件件功劳一步步升上去的。
但诡异，就诡异在那些功劳上！
“那我再换一个问题。”
“为什么苏禾同志破获的每一次案件中，都有你的踪迹？”
吴凡再度问道，
陈铭想了想，
“巧合？”
“也有可能是路过呢？”
“就看你信哪个了。”
看着陈铭脸上平静的笑容，
吴凡的脸色彻底严肃下来，
“行，看来你是不打算好好配合了。”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证据。”
“我们就从第一个案子从头好好捋一遍！”
砰！
说话之际，
吴凡掏出一叠厚厚的案综扔在桌子上，
这些全都是苏禾曾经破获过的案子，
陈铭也扫了一眼那一沓卷宗，
从厚度上来看，
应该只整理出了一半。
“从你女友苏禾最初转正的那个案子开始，就已经不对劲了。”
“这不是你想隐瞒就能隐瞒的，”
“把证人带上来！”
吴凡轻轻打了个响指。
很快，
房间的门再度被打开。
一个带着银手镯，剃成小圆头的家伙被带了进来。
从那残留的头发颜色上，
依稀能辨认出，这家伙没进监狱之前，是个黄毛。
“组长，人带来了。”
“嗯。”
吴凡点了点头，
看也不看被带上来的黄毛，
只是指了指陈铭问道，
“仔细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黄毛的目光看向陈铭，
愣了一秒，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脸色瞬间一白，
然后眼神儿就不自觉飘走了。
好像根本不敢跟陈铭对视一样。
看到这幅作态，
一旁的吴凡马上心中有数了。
认识！
但是不敢指认...
“黄六毛，我只提醒你一句。”
“配合检举可以酌情减刑。”
“拒不交代，给你再加个三五年的，这事我应该也能办到。”
吴凡不轻不重的说着，
黄六毛脸皮子瞬间一抽，
看着陈铭都快哭出来了，
“哥......你也听见他说的了。”
“我是该说认识你还是不认识你，哥你倒是给我个眼神儿啊......”
看着黄六毛可怜兮兮的模样，
陈铭连眼神儿都懒得给，
这黄六毛在牢里蹲一年，竟然还胖了。
看来当初还是揍的轻了。
“带下去！”
“以包庇罪准备再起诉他，往加刑三年上办！”
吴凡直接挥手准备让人把黄六毛带下去，
眼见要来真的，
黄六毛也慌了！
“别！我交代！”
黄六毛一咬牙，伸出一根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陈铭，
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是.....他！”
“是他！就是他！”
“当初......就是这哥逼我去向一个女警察自首的！”
听到黄六毛的回答，
吴凡眼底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确定没认错？”
“不会错的.....”黄六毛头轻轻摇头，委屈的差点又要哭出来。
“绝对不会错的。”
“当时就是这哥一嘴巴子抽我脸上，两颗后槽牙到现在还没找到。”
“那时候，他在小巷子里堵住了我，先把我暴揍一顿，然后让我哭着去自首。”
“他还说......只给我两条路。”
“要么去找那个女警官自首，要么就打断我的腿。”
“呜呜呜......”
“踏马的，我当时都吓惨了.......”
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黄六毛身上好像又疼了起来，
吴凡正了正身子，
这些具体的内幕他也是头一次听到，
“给他点根烟。”
“详细说说，一点细节都不许漏掉。”
黄六毛被发了根烟，
手指颤颤巍巍的夹着，
闷头狠狠抽了一口，
带着回忆的神色缓缓开口。
“我记得很清楚，”
“一年前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