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芙兰画的并没有错,宇宙中,恒星的光无法照耀之处,也是一片黑暗,宛如漆黑之夜!
身在星球内,人们接受着恒星的滋养,划分了昼夜。
在那几光年,乃至十数百光年外,投影在此处的映像,千古难变。
“白鸟,人知其……与否。”
低吟低颂,踏步雾之湖边,微冷的风渐起而不散。
远方,一个奇异的现象莫名而诡异……
视觉所及之处,模糊的视界边际,月光落在林间,拉出道道阴影。
夜间的阴影永远比白昼漆黑而不可视!
森林的边缘,缝隙透射的月光间,一个镜面落在草地上,反射着清冷的月辉。
而自镜面映射空中的光线却被一道阴影拦截。
白的视角中,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疏松的几颗大树间,落地的镜面反射着月光,光线在触及前往树的阴影之际,却是不再拉长,停滞不前。
漆黑的树影仿佛有了实质,截断了光的传播!
这时,几只飞鸟掠过,回响夜空的鸣啼连绵难散……
“昼与夜之间,一线不可视的光沉浮。”
“穿越黑白的境界,白鸟之羽飘落,身影淡去,独留难明的啼鸣不绝不散……”
“以吾所见,以吾所闻,可知白鸟之言否?”
下意识的,白忆起了近几天阅读的典籍。
白鸟飞翔,白鸟落啼,巧盼顾兮间,人可知其悲伤与否?可知其言其语,其想其念?
那么,白鸟是谁呢?
书籍中未有记载,人不知白鸟啊!
轰隆……!!
远空,漆黑被炸碎,露出了耀目的光。
妖异的身影自扩散渐张的涟漪中走出……
“祸巫女?”
天空,祸巫女仅是立在那里,风与云却不敢临近,月光也弯曲了光线的映射。
空中身影的红眸中,倒映着白的身影。
“祸巫女出现了,那么……”
白四处顾望,却无发现其它的身影。妖怪贤者呢?是在观望么?
再转目望去,雾之湖间的红魔馆,仍无一丝灯光亮起,似乎所有的人都在沉睡。
或许,他已经不在幻想乡了呢?
心中思索着,白已发觉,远方,无尽的黑暗逐渐临近。
能量与物质的区别在哪里?现在,他已然明白!
能量引发的异常是难以改变与理解的,就如此刻般。
自天的尽头蔓延的黑暗,所及之处,皆尽一幅死寂,漆黑而不明的现象!
纯粹的暗,覆盖了大地,哪怕是天外的月光也无法再侵染。
仿佛凝作一团的怪异黑暗表面,光无法再前进一步,在边缘处停滞,徘徊回转。
如同时间停滞一般,‘黑暗’不可再被破坏,一切的外来物,都无法深入其内!
光不能触及黑暗,徘徊回转,向上映射,仿佛要再次回归母体。
此刻,除却祸巫女,白的视觉中,再也无其它。一切的‘形’都被黑暗同化,不可名状,不可窥视,混沌而死寂。
“昼与夜之间,不可视的光沉浮。穿越黑白的境界,白鸟飞翔,轻羽落……”
此刻,唯一能解释一切的……
此乃幻想乡的投影!梦的境界线内!失却了时空该有的部分,落入了次元间隙后的结果!
打破次元的力量……
“白鸟在上……”
虚假的宇宙投影,宛如贴图一般的星空。
恒星的真实,超越境界线,伴随白鸟之影与之鸣,轻羽轻落……
那么,这个世界,失去与缺少了什么?白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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