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1 / 2)

又如何?”

沉默,降临在整个办公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古手仿佛能看见落日的余晖渐渐褪去,能听到她的心跳。

“没事哦。”

打破寂静的,还是银铃般清澈的声音。

古手没再说话,从昂·特琳让开的,办公室的门出去。

即使已经走了一段时间,她也仍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离开教学楼,朝某个地方走去的古手松了口气,没有人在,这个时间大家都在吃饭,要不然是在锻炼或者在娱乐区玩乐,这个在全学院最不起眼的位置没有人在。她必须坚信这一点。只要到了那个地方就结束了,无论是一直这样沉闷的生活,还是这样子欺骗别人。

古手千草原本是华江国东方一个小城市的居民。那个城市当时并未开化,犯罪猖獗,拐卖妇孺,当街抢劫,有权势的奴隶者压迫平民的事随处可见。女孩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打记事起她就在一个肮脏的街头过着啃食别人剩下的发霉面包的生活。她们是那个阶级分化严重的城镇,哪怕是最普通的百姓都要高她们一头,即使自己也过着难以糊口的生活,但只要看到还有人比他们过得更加惨淡就能挺起胸来,这便是那里人的生存方式。

她认为自己的人生不会比那样更惨了,直到有天,人贩子终于把矛头转向龟缩在街角的她们。

起初,那些人给她们新鲜的面包,表明他是其他城镇的富有的慈善家愿意为她们提供住处和更好的环境。她们不是傻子,能够在那样恶劣的环境生存她们也有自己的一套,也锻炼出了一定的判断力。她们觉得那人很可疑,有人怕他的居心叵测回绝了这份好意,有些人被他的话语诱惑答应了他。而有些人虽明白世上恐怕不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却仍然和他走的人。

就是她。

那时的古手千草其实非常明白,甚至是最明白那男人不怀好意的人。但是她更想要一个转机,她想要摆脱这个肮脏的角落,摆脱自己如同垃圾一般的身份。

最后,她成功了。

只要现在,成功把这个交到“那个人”手中,她就能彻底与过去的自己诀别,过上正常人的日子。没错,只是这么简单的事,到那个地方,把这个交到……

可是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背对着她。并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她知道。虽然其实她没见过那个人,但她就是知道,古手千草这个人就是这么敏锐。

她停了下来,紧张地打量面前身着便服的男生。他回过头,那人长相清秀,留着一头偏褐色的短发,看来只有十四岁的样子。很快古手就认出了他,不如说奇怪的是为什么自己刚刚那一瞬没有认出他!那人是她绝不可能忘记的存在,即使深陷梦境仍然冷静思考,即使认知被模糊也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将其夺回,不仅如此还用“极其粗暴”的手段将她彻底击败,把她倾注心血塑造的梦境击得粉碎!在她从自己的梦境中惊醒,看到那个宛如修罗般将玄黑色刀刃抵上她的脖颈,周身浮现形态诡异的黑色不明物质的男生后,他对她而言便成了一场可怖的噩梦。

“那可是我!那可是我!那可是我!生存到现在的依靠啊,是我唯一能够仰仗的东西,是我这个一无是处的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那个男人竟然!”在无人知晓的一隅,平日冷静而不会与人交流,总摆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衣彻底消失不见,只有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的咆哮。

而此时—

“阿尔……伯特……”那人的名字从她哆嗦的唇间挤出,就在她要顺势说出那人的姓氏时,他以不知何时握住了凭空出现的断刀,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冲到古手的面前,那断刀变得比之前稍圆滑些的断面正直抵她的动脉。

“我不想杀你,所以也别用什么把戏,我看得见你周围的魔力……原来精神系能力者的魔力流动是这样的啊。”

似乎正如他所说,他无意杀死自己,但如果用能力就不一样了,在自己发动能力之前就会被捅穿脖子,一定。一般人的话离这么近已经是精神系能力者的瓮中之鳖了,但这个人不一样,他能明确地感受周围魔力的波动,实际上能力者都多少能做到,但阿尔伯特明确到甚至能够直接看到魔力。先前中招恐怕是由于他没有见过精神系能力者使用能力时的魔力流向。

“你为什么会……”

“因为你的力量太不对劲了,据我所知我这个年龄的能力者因为才成为能力者不久,体内的魔力总量和能够自由使用的魔力应该都不高才对。通常持续使用魔力强化身体和魔灵器持续时间超不过一小时,如果要连续使用能力更是最多超不过半小时。然而你不仅能制造能强制拉入的梦境,还能模糊他人的认知和记忆,对象甚至是四个人。我觉得人类很难办到。”

“是吗?不够充分啊。因为梦这个东西的特性,使得操纵认知和记忆变得简单,毕竟梦中的你通常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也不会记得自己是何时入睡,所以难点只在将所有人拉入梦境这一点,而梦境的延续是依靠做梦的人,更是轻而易举。”

“前提是不会有人意识到那是梦境,不是吗?”

古手沉默了。阿尔知道自己一语中的,于是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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