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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南谐镇之乱(1 / 2)

?时则深冬,一场大雪过后,整个南谐镇都被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白纱。银装束裹甚是漂亮。镇子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南来北往之客络绎不绝,街道上也时不时的有几匹高大神骏之马穿梭。

南谐镇分别由楚、刘、孟、韩四大家族掌控经营。楚家在镇子上一直是实力最强的一族,楚府坐落在镇子偏东,楚家族长名叫楚寰宇。

楚府正门宽广,足够两辆马车并行而入,大门外两侧各蹲立着一尊石狮,更为府上平添了几分霸气。仰头望去,府匾正中书写着“楚府”二字,字迹苍劲。在正门屋檐下两侧各挂一个书“楚”字的大红灯笼,好不气派。

平时楚府都是朱门紧闭。近几日,若有人注意观察,则会发现楚府日夜均是门户大开,八个短衣襟小打扮的家丁分立在大门两旁。似在等待迎接什么人的样子。

此时在楚府院里,楚家祠堂的侧门门口内,楚家族长楚寰宇正负手而立,远眺天边,一时竟神游天外,不知在想着什么。

祠堂内上首中间的太师椅旁,站着一位头发花白,管家打扮的老者。虽然年迈,但红光满面,头发略往后背,太阳穴鼓鼓的。一看就是个行家高手。

屋内静悄悄的,老人双手倒背,静立在那眼观鼻,鼻观心,好似在冥想。

此老人在楚家被大伙称为福伯,在楚家现任族长楚寰宇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存在于楚家,跟随在老家主身边,几乎形影不离。自从老家主在一次意外中遇难之后,就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来到楚家的了。

祠堂外边是个铺满青石的小广场,可容纳百十来人。小广场上的积雪早就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此时在广场上零零星星站着一些人,或是老者,或是青年,也有一些偶尔嬉闹的顽皮孩童。祠堂外边的院子两旁分立着一些家丁和丫鬟打扮的男丁与少女,井井有序。

就这样祠堂内静悄悄的,过了许久,楚寰宇首先回过头来,打破了屋中的宁静。

“福伯,大哥带着二哥去韩家提亲,还没回来么?”

“还没”福伯将目光正了正说道。

“按时日,他们也该回来了”楚寰宇小声嘀咕道。

未过多久,祠堂外边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位家丁,人未到,声先到。

“家主,家主,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声音由远至近传了过来。

人刚到院子中间,还想继续往前跑,却被院子里的一位老者拦了下来,此人正是二长老楚天升。

“慌什么?这里是祖宗安歇之地,惊扰了各位楚家先祖的在天之灵,你可担待得起?”

家丁闻言,顿时脸色由于在寒风中奔跑过急而产生的红色慢慢转为酱紫,额头也出现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好半天才倒上来一口气说道“回,回二长老的话,大爷、二爷出事。”

“什么……你再说一遍?”旁边的三长老楚天宝怒问道。

未待家丁重复,祠堂内便射出来一道身影,正是楚寰宇。

“你说什么?大哥、二哥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讲来”

话音刚落,池塘内的福伯也跟着走了出来,定睛一看原来是家族管理日常信件传递的家丁来顺。

福伯抬起右手便搭在了来顺的肩膀处沉声道:“先定定神,有什么事且细细和家主说来……”

家丁来顺顿感身体有一股暖流窜动,随着气流涌至全身,手脚也不再那么僵硬,气息也跟着平缓了过来。

来顺抬头一看原来是福伯,连忙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道:“刚才接到了家族的飞鸽传书……”

话还未说完就被二长老打断:“收到信鸽就收到信鸽,你在这祖宗安歇之地大惊小怪的诈什么尸!”

楚寰宇看了看二长老皱起了眉头,低声道:“二长老,他说大哥、二哥出事了!”

二长老拱了拱手沉声道:“家主他就是一个平日里传递家族普通信件的家丁,怎么会收到这等机密信笺?”

大家闻言也都疑惑的看向家丁来顺。

来顺脸色涨红,磕磕巴巴的说道:“回家主,小的是大爷姨太太的远方表亲,有一次在我表姐那里无意间看到了大爷练字,小的从小就喜欢书法,喜欢模仿各家字迹,所以能确认这封信定是大爷所写无疑。而且这封信是以血成书。”

家丁来顺说完,便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布条。福伯顺手接过布条观看,上面清晰的写着几个暗红色的字“镇北黄阳岗遇难,速救!”

福伯又仔细看了几眼,便转过身来,附在楚寰宇耳侧低声道:“确是大少爷的字迹无疑。”

楚寰宇双眼微眯,回过头对着院外马棚方向喝道:“备马!”说完话回过头冲着家丁来顺诡异的一笑,然后向外走去!

福伯闻言道:“家主,三少奶奶马上临盆,这些日子天生异象,镇内平白无故多了不少生面孔,而且城西、城北那几位怕也不会安生,你若出去家中无人坐镇恐怕不妥,便由老夫走一趟吧”

楚寰宇闻言,回头道:“福伯,我心里有数!芷涵身孕已有九月,我已将她和冯嫂安排到了一处楚家外宅。冯嫂为人谨慎,且是跟了芷涵多年,不会有任何闪失。现在镇内暗流涌动,外来了许多高手,我想那几家也不会做出什么不智之举,毕竟镇子还是我们大家的。为防万一,福伯辛苦您老也随我一起走一趟吧。”

听闻此话,福伯也只能叹了口气,一声不发的随着楚寰宇出了院子。

……

楚府外宅密室客厅之中,此刻只有三人,客厅上首是怀胎已有九个月的穆芷涵,此时正手抱着暖炉慵懒的靠在软椅之上。在客厅角落的药炉旁边蹲着一个老妪,正是一直照顾穆芷涵起居的冯嫂,在冯嫂旁边站立着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大小的小女孩。

小女孩原名谷翠珠,是穆芷涵刚怀孕的那会儿,冯嫂陪同她一起散步在镇东集市处遇见的。遇见时正被几个小乞丐欺负着,穆芷涵初为人母,正是善心泛滥的时候,便差冯嫂上前问了一下。盘问之后冯嫂回来便和穆芷涵说这孩子年少聪慧,容貌也生的娇俏,自己丈夫死的早,家里又无子无女,起了怜爱之心,要把她收养为义女,自己活在这个世上也有个念想。好好调教几年,等自己百年之后,也有人照顾穆芷涵和肚子里的孩子。穆芷涵当下便允了此事。此后楚府便又多了一名叫翠珠的丫鬟。

随着阵阵药香沁满密室,冯嫂缓缓的站了起来抬头看了眼穆芷涵,然后低下头走了过来,小声说道:“少奶奶,该喝补气汤了!”

穆芷涵看了一眼碗中的药汤,点头:“冯嫂这段时间辛苦你了。”不待冯嫂回话,便一个人端着汤药碗径直进了里屋。

待穆芷涵进了屋后,冯嫂慢慢眯起了眼,那原本和蔼的面容显露出了一丝阴狠狠的冷笑。

这时翠珠迈着碎步走了过来道:“冯妈,最近少奶奶的脾气变得是越来越大了,也不知……”

翠珠话还未说完,冯嫂便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白了她一眼小声说道:“丫头你年少还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等你也要初为人母的时候就知道了。切记以后要谨言甚微,咱们这做下人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要心里有数,别到时候半夜被沉了河也不知道原因!”

翠珠吐了吐舌头应声道:“知道了冯妈,您天天教导我这世间的生存之道。虽然我小,但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哎!谁叫咱生在了破败之家呢……要不是您把我收留了下来,父亲去了之后我恐怕也要,也要……”话说着说着语调越来越轻,到了最后竟成了哽咽之声。

冯嫂闻言赶紧一把抱住翠珠的肩膀,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长发。

“丫头现在你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了,还有我这糟老婆子呢。只要有我老婆子在的一天,任谁也别想欺负了咱家的宝贝闺女。”冯嫂抱着翠珠,眼睛盯着密室的里屋柔声的说道。

“冯妈,您带我视如己出。我亲生母亲去的早,以后我待您就向待自己的亲生母亲一样,如您不嫌弃,我以后就叫您母亲可好?”翠珠说到情深之处满颊清泪,期待着看着冯嫂,等着回话。

冯嫂从怀中扶起翠珠,双手握着她的双臂,四目相接道:“好孩子!能遇见你是我老婆的福的!”

年小的翠珠哪见过这种场面,头埋在冯嫂怀里又是一阵哽咽。

冯嫂少不了又是一阵安慰。过了一会,冯嫂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拉着翠珠从客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乖孩子,你我已经以母女相称了,有些话我是必须要告诉你的,你知道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么?”冯嫂侧着脸对翠珠说道。

“啊?”事过突然翠珠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冯嫂正过脸来看着翠珠,等她略微回过神来继续说道:“其实你的父亲是被人害死,并非死于意外。这件事你也别多想,去年带你回来的时候,我负责调查了你一段时间,大户人家自有大户人家的规矩。我也是无意中发现你的父亲并非死于意外的。”

“母亲,这事你可不要乱说,我听街坊邻居都说我父亲在外酗酒不小心被过路的马车撞倒,才伤了性命的!,当时我亲眼所见父亲身上有一道深深的车轮印迹”翠珠确定的把自己看到当时父亲的死状说了出来。由于说道激动处,喉咙处的肌肉竟有些痉挛,连忙拿起旁边的水杯灌下了一口水,然后略微愣着神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丫头,你父亲确是被马车压过,不过那是死后才被压出来的,当时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家里家丁说的。那天我调查你身世的时候,提到了你父亲谷长川,当时并没有人说知道此人,但我发现有几个家丁神情古怪,我便留意了一下,经过一番调查,最后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你父亲有一天在外面喝酒,不小心冲撞了咱们家的三少奶奶,然后没过几天,你父亲就横死街头了。有几个爱说的家丁在经过我打点之后,和我透露说那天谷长川冲撞了三少奶奶,三少奶奶怀着孕,受到了惊吓,怀疑惊吓到了胎儿,对此事一直怀恨在心,没过几天便差人了结了那人的性命……”冯嫂小声说道。

翠珠听闻此话后,手中本来紧握的杯子“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碎。然后神色呆滞的反复的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冯嫂见了翠珠神情,拉着她的手说道:”没错就是现在屋里那位,这些日子你带我老婆子犹如亲母,老婆子我也不忍你在仇人屋檐之下过活……罪过啊!丫头我想了很久,让你报仇那是万万不能的,别说楚府不是你能撼得动的,就单是我和楚家三少奶奶的关系也不能让你伤了她分毫的,娘心疼你,也不想你在这委曲求全,今夜便安排马车送你出镇吧。”冯嫂佯装决绝的说道。

翠珠呆滞在那消化着这些大量的信息。过了好久翠珠才缓过神来,对着冯嫂说道:“谢谢母亲,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好么?”

冯嫂见状回过身安慰道:“那你先休息一会,养足了精神,晚上送你出镇。”说完踱步便出了房间,剩下眼神呆滞的翠珠一人在房间了发呆。

……

镇北黄阳岗,天色已近黄昏,此刻楚寰宇正站在一座较高的小山丘上向四周白茫茫的树林内探目观望,时间不久,远处闪出一道身影,由远至近来到楚寰宇身侧,对着楚寰宇摇了摇头轻声道:“家主,我绕着黄阳岗转了两圈,并未发现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身影,也并未发现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和家族暗号标记。这会不会是算准了我们,用的调虎离山之计……”

“福伯,没人的时候您叫我寰宇就好。您老也看过那字条了,确是大哥的字迹,照理说不应该有错,肯定是我们疏忽了什么,容我再好好想想。”楚寰宇轻皱眉头陷入沉思之中。

“家主规矩不可废,称呼也是一种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对了,我突然在想来顺这个人……”福伯双手轻搓道。

福伯话音刚落,楚寰宇猛然抬起头与福伯对视一眼,二人均是一阵恍然。

“糟了,中计了,快走家里要出大事。”楚寰宇一个飞身落在坐骑旁,便要翻身上马。

人还未上得马去,便听见一阵银铃响动,随后便是一人大笑道:“楚兄,许久未见,可还安好?”

“孟海波”楚寰宇贝齿紧咬狠狠的吐出三个字。

“楚兄,这是谁招惹了你这么大的火气,让丹娘知道定不会放过他的。哈哈哈”一阵娇笑过后,便闪出了一道火红的娇影。

赶过来的福伯双手紧握低声到“刘丹娘,你们刘家做好与楚家彻底决裂的准备了么?”

“看您老说的,丹娘不是好久未见楚兄,日夜思念,这不今日特地赶过来叙叙旧么。这可和我们刘家没有半点关系。”刘丹娘抖了抖手中的软鞭娇声说道。

随着刘丹娘来到楚寰宇和福伯二人近前,小树林里又有数十道黑色身影闪动了出来。

“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福伯微分双手变要出手。

“福伯且慢!”楚寰宇伸出手臂挡在福伯面前道。

福伯诧异道:“家主到了这个份上你还准备留着他们?养虎为患啊!像他们这些不识大体的南谐毒瘤还是早些清除的好。”

楚寰宇闻言并未回话,向前走了一步看向眼前的孟海波道:“孟兄,看来你这并非是调虎离山,而是请君入瓮啊。近来天生异象,外来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这对咱们这偏居一偶的小镇可不是什么好事,你们真的准备就这么闹下去?”

孟海波并未搭话,而是看了看楚寰宇身后的福伯似笑非笑的道:“老不死的,这么多年了,你连续坏了我们孟家多少次好事,今天也该清算清算咱们往日的债务了,给你介绍一位你的老朋友,你可还记得他?”话毕轻轻侧过身让出了身后,只见身后静立着一个身披血红色斗篷的娇小身影,斗篷遮掩全身,看不清这人样貌。

福伯向前探了探身定睛看去,既然说了是自己的老朋友那自己必然有印象,由于斗篷遮体,福伯看了半天也没能想出这么一个人来。

此人见福伯疑惑,便走上前来,沙哑的声音透过斗篷传了出来“毕流潮怎么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福伯乍听这个声音身体便是一紧,不可思议的道:“剃头僧-句北痕!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哈哈哈哈。你这老东西果然还是记得我!当初你追杀我十天十夜,将我打下藏尸江,还好我命大活了下来,今天咱们就在这把以往的恩恩怨怨了结了吧”一阵沙哑声的大笑过后,一道身影便从血色斗篷里边钻了出来!身影落地,露出了本来面目。在场众人见了这道身影后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这道身影矮如侏儒,满面长着脓包,光头上稀疏的长了几根头发,随着寒风不停的摆动着,双手犹如生了虫子的树皮,这要出现在夜晚定能把人活生生的吓死。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福伯此时也不在回话,脚尖点地,便射向了剃头僧-句北痕,二人你来我往便战在了一处。转瞬之间就斗上了几十个回合,只见两道身影交错位置一换,各射向旁边的小丘之上。

福伯双脚平移与肩同宽,猛提一口内力,双脚如弹簧般的一弹,又射向了句北痕。只见福伯双掌猛挥幻化出道道残影,夹杂着风雷之声,向着句北痕罩了过去。

句北痕见福伯来势凶猛,双手往腰间一摸,抽出两把短刀,挽出两道刀花,便迎了上去。

两人上下翻飞,又斗上了几十个回合,只见句北痕猛然向前一越,回身便掷出了手中的双刀,福伯连忙抽身躲避,只见句北痕双手一抖,飞出去的双刀猛然刺了回来。福伯感觉背后冷风骤起,用眼睛余光一看原来双刀后边各挂了一条细细的银线被句北痕抖了回来,直刺自己背心,福伯连忙躲闪。这时句北痕已经悄然回身飘到福伯身后,对着福伯背心便是一掌,福伯此时已经心有余力不足了,只能紧提一口真气于后背,腰身一弓,硬挨了一掌。

福伯借着掌力向前滑行了十多米才将身子站稳,只见嘴角渗出了一些血丝。

句北痕也不着急追击,不慌不慌的走了过来,来到福伯不远处站定道:“奔雷手-毕流潮,你已经老了,你这套奔雷掌使出的掌力与速度都大不如前,当初我师傅毙命于你的奔雷掌下,今日我便用我师傅的成名绝技剃头手刀了结了这段恩怨,把命留下吧!”说完话,只见句北痕身影一晃,加速奔向福伯,单掌成刀对着福伯的脖子便砍了下来。

福伯见状,猛提内力想要去招架,不料刚一用力,五脏六腑就如开了锅一般,噗的一下呕出了一大口血,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福伯叹了口气,心想当初因斩杀句北痕师傅身体受到重创,紧接着又追杀句北痕十天十夜,落下了不治内伤,这么多年一直都在调理身体,随着年龄的增加功力未有寸进不说,还不进反退,以导致今天惨败。有昨日之因便有今日之果,想到这,看着邻面而下的手刀,口中呢喃道:“小家主保重,老朽不能再继续报答楚家之恩了,先走一步!”

就在福伯坐以待毙之时,便听耳轮处传来“啪”的一声,只见句北痕倒射而回,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哇的喷出一道血箭,气息也萎靡了不少。

“家主”福伯吃惊道。

只见一道伟岸身影出现在福伯身边,慢慢的蹲了下来,将他扶起,此人正是楚寰宇。

此时在场众人绝大部门人不知楚寰宇如何逃出自己的眼睛,出现在福伯面前的。众人面色不一,有疑惑,有不解,有惊惧,也有惶恐。

楚寰宇扶起福伯走到来时乘坐的坐骑旁,把福伯搀上了马,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便也飞身上马与福伯二人向着楚家的方向奔回。

待到二人身影远去,句北痕慢慢的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脸色阴晴不定。

这时孟海波与刘丹娘二人来到了句北痕身旁关切的问道:“前辈身体无恙吧?”

句北痕理也不理二人,好似自言自语:“好个楚家家主!倒是小瞧了你。”等了一会,句北痕飞身射向了树林深处,几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孟、刘二人见状对视了一眼,孟海波对着树林处问道:“前辈还在么?”连续问了几声,不见树林那边有人回话。

孟海波脸色瞬间变了几变,哼了一声,回身说道:“刘丹娘,楚寰宇真是出乎了我们所有人意料,到现在为止,刘家在想独善其身已绝无可能,我想刘老不会把你推出来当替罪羊吧?我这就回去禀告父亲,请他出马,你们刘家看着办!”

“也好,这么多年,楚家一直独大,韩家又一直捧着楚家这只臭脚,这么下去南谐镇早晚无我们二家的容身之处,哼!南谐镇的事也该有个了断了。我这就回去劝说我家老爷子!”刘丹娘微眯着眼看着楚家的方向说道。

“好,就此别过,希望这次刘家能如你说的早有个决断。”孟海波说完话便带着孟家的人匆匆离开。

刘丹娘看了看四周,均是刘家之人,然后对着人群轻声道:“爹,你怎么看?”

只见刘家众人中闪出了一老者,手里把玩着一个一尺有余的金算盘。此人正是刘家家主笑面阎罗-刘雄。

“丹娘,南谐镇的格局还是太小了,资源也就这么些,刚才楚寰宇似有似无的瞟了我这边一眼,我感觉他应该发现了我的存在。真没想到楚天化死了之后,这小的也如此难缠。有楚家这座山压着,刘家想要出头难啊,更何况楚家还有一位更加难缠的……好了,楚家的情况大致我心里有数,这次孟家不明所以的就抢行一步,哼!”刘雄望着楚家的方向沉声说道。

“现在的楚寰宇出乎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料,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首先示弱,让孟楚二家斗个你死我活,我们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二伯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计很快就到,我不信我们倾巢而出,斗不过两败俱伤的孟楚二家。”刘丹娘眉毛一挑厉声说道。

“丹娘没到我们这个层次你永远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据我多次明察暗访,即使以为父现在的能力也强撼不动楚家的那位,所以特意将你二伯请回来,不过如今一看这楚寰宇也定是先天之境而且功力必不弱我,我们必须从长计议。孟家没有先天境的强者坐镇,有些东西是他们观察不到的,这次孟家必然灭亡……这样,你速速拿着我的令牌回家将家族明面上摆着的所有精锐调往孟家与他们会合,给孟家造势,让他们自信满满的去攻打楚家,还要让他们相信楚家已经是没牙了的老虎。我先去楚家看看情况,若你二伯回来让他选好人坐守刘家等消息,一旦孟家败亡抢先去收敛资源。韩家最近情况有些特殊,已经自顾不暇了,楚家那位据我估计寿元已经不多了,到时候只剩一个楚寰宇我和你二伯定能将他拿下,笑到最后才是最大的赢家!南谐镇早晚是我们刘家独大”刘雄随手将腰间的令牌甩向刘丹娘,然后纵身向着楚家的方向飞奔而去。

……

楚府外宅密室,穆芷涵正站在密室客厅中央,冷眼看着冯嫂,旁边地上躺着丫鬟翠珠。

“冯嫂,翠珠来我屋里要行刺于我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楚家待你不薄,能给我个原因么?”穆芷涵冷冷的说道。

“少奶奶,您这是为何?翠珠这丫头如何开罪您了,我这就唤醒她问个清楚。”冯嫂说完话便向着倒在穆芷涵身边的翠珠走去。

“那这些日子你给我熬的补气汤呢?,又是怎么回事?”穆芷涵看着冯嫂走到近前对她冷声道。

冯嫂来到翠珠身旁,蹲下身背向穆芷涵手扶着翠珠脖子,轻唤了几声翠珠的名字,不见答应,急忙用另一只手食指探翠珠的鼻子。猛然间回头对着穆芷涵说道:“少奶奶,翠珠没气了!”

穆芷涵便是一愣,心说刚才只是点到了她的睡穴怎么会……随即便想到什么,此时冯嫂已经起身,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摸出了一柄三尖短叉,对着穆芷涵肚子就刺了过去。

“贱婢你敢!”穆芷涵虽然身孕在身,此时也顾不上了,翻身单掌架住冯嫂三尖短叉的手,另一只手捏指成剑后发先至,向着冯嫂点了过去。

冯嫂未想穆芷涵身手如此了得,慌张之下弃叉向后,飞身便躲过了穆芷涵一指。

“没想到楚家三少奶奶竟然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冯嫂见事已败露,嘴上说了一句,心里则是在不停的盘算与穆芷涵交手能有几分胜算。

穆芷涵身孕在身,刚才又运功行气应对冯嫂一击,难免一阵气弱,虚喘了几口气道:“冯嫂从你到了我身边,便是一直在谋算今天的事吧。”

冯嫂在不停盘算,穆芷涵同样也在缓气拖延时间希望能有意外的救援赶到。刚才运功已经动了胎气,此时她已经感到临盆在即。只是强忍着与冯嫂周旋。神色不变,头上的汗珠却是不停的涌出滚到两颊。

冯嫂观察细微,见状未动声色,而是阴测测的说道:“少奶奶,看来我天天孝敬你的补气汤你也未成领情,真是瞎了我一番心思。”

穆芷涵闻言,就是一怒,突然感觉肚子一痛,眼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

冯嫂见状,心想好时机,飞身便是欺上前来,腰间又摸出一柄三尖短叉,对着穆芷涵咽喉便刺了过来。

穆芷涵见状急退,屋子本就不大,七八步背部便靠到了墙上,后无退路,前有钢叉,穆芷涵见已避无可避,叹了口气。心道:“孩子你命苦,母亲我只能稍微解开功体对敌才能保住你我二人性命,但愿老天保佑不要伤及你太多的先天元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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