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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秃顶老头(1 / 2)

朋友们,有没有那么一瞬间,你感到生活索然无味,人生循规蹈矩,自己平庸无名。你甚至开始懊恼,辛辛苦苦奋斗了这么多年,为什么自己一直都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可又是为何自己一直生活得如此平淡无奇。

闭上眼睛,你开始想象着自己不再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你变成了行走江湖的武林高手,身怀绝技的奇人怪才,精明干练的商业精英,大红大紫的娱乐明星,总之一切可以让别人佩服,让别人羡慕,让别人赞叹,当然最重要的是让别人望尘莫及的角色都是你所梦想成为的,而你漫步在只有少数人才能登上的世界的巅峰,俯视着芸芸众生,就这样任由自己的思绪无拘无束的驰骋。只是睁开眼的那一刻,才发现,你天马行空想象的那些事情,也真的就只是想想而已,理智告诉你该回到现实了。

其实也许我们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有过无数个伟大的梦想和美好的憧憬,只是在现实面前,我们不敢拿自己的人生去赌,所以我们选择了安稳,也就选择了平淡。人生有时就像一场赌博,赢了,一飞冲天,输了,一败涂地。

我所要讲的这个故事,就是从一场赌博开始的。

过了这东北难熬的寒冬腊月,开了春,你以为天就真的暖和了吗?不,你错了。你还要挺过这春寒料峭,寒风怒号,之后这天儿也就渐渐地暖和起来了。看吧,猫了一整冬的东北娘们儿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走在街上,那个美呀那个浪。这憋了一冬的东北老爷们也不再只是打打牌耍耍麻将,总想玩儿出点儿什么新花样。

冷清了一冬的志刚广场,随着天气的渐暖,也开始热闹了起来。这东北虽地大物博,可就是景点少点,游玩的地方也不多,再说这龙江小城就更没有什么可去之地,于是这个志刚广场便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之处。说是广场,其实并不广,很可能没有你所去过的任何一个广场大,只是广场虽小,五脏俱全。志刚广场绝不会让每一个来这里玩耍的人失望,游戏设施一应俱全,买卖店铺环绕四周,地摊小摆也想来分一杯羹。在看这广场,虽被广场舞大妈占去了半壁江山,可这边边角角总有些你意想不到的人做着你意想不到的事儿。

就在这广场出口的一个小角落里,也不知是在耍什么把戏,围着一层又一层的人,出于好奇,我便挤进了人群之中,只见一位秃顶老头儿双腿盘膝,端坐在人群之中,面前摆着一个骨灰盒大小的箱子,而箱子的旁边是一个青花瓷盘,盘子里已经罗着好些张毛爷爷红票子,听旁人说这老头儿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多天了,而这盘子里的票子就是他赢来的。我心里盘算着,这盘子里的票子少说也得有个两三千,这秃顶老头要是在这儿呆个一年半载的,还真的能捞一笔。正当我眉头紧锁之时,一脖子上戴着大粗金链子的彪形大汉冲到了我的面前说:“小丫头,不玩儿的话,别在这噶哒挡亮,边儿去。”

听了彪形大汉的话,我便有些害怕,转身刚要走的时候,秃顶老头开了口:“不用管她,但看无妨。”我回过头来,正巧与秃顶老头四目相对,那是一双闪烁着贼光的丹凤眼,老头儿虽已年过古稀,可这双眼晴却一点也看不出沧桑之感,反而闪烁着年轻人都没有的光芒。我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闪到了一样,一阵震颤。恍惚间,我意识到这种地方不是我一个女孩子家该来的,便抬腿要走。而就在此时,我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刺鼻的酒气,而这酒气,就是从我的身边传出来的。我回过头看向一身酒气的那个人,当我看向他的那一刻,我的头又是一阵猛地震颤,甚至还有一点害羞。

那是一个眉清目秀,肤白如女子般的年轻男子,再看他高高的个子,瘦长的身形,定会很招女孩子的欢心。只是在看他的穿着打扮,便有些让人失望,他身穿一套我姥爷那个岁数都不会再穿的老式中山装,而胸口两边的那两个大口袋似乎把我们带到了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他的这身装扮,如今也许只有在电视剧里才可以看到。我心里暗想,这世上竟然会有穿得这么不合时宜的人,这个人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再看他把自己喝得满嘴酒气,估计不是老傻子,就是哪儿来的流浪汉。一股浓浓的鄙视与不屑使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小步。

男子见我有意与他保持距离,竟然鬼魅地朝我笑了一下。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秃顶老头面前盘腿而坐。

“小伙子,怎么?想来玩儿一把?”秃顶老头满脸堆笑,挑了一下眉头,眯着他那双单凤眼看着满身酒气的男子。

男子并不言语,只是静静地端坐在那里。

一刻钟过去了,男子依旧不言不语。刚刚那个撵我边儿去的彪形大汉有些急了,不耐烦地朝男子喊道:“你小子哑巴呀,能玩不?不玩滚蛋。”

只见男子不急不恼,不慌不忙地从他那件不知过时了多少年的中山装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票子来,拍在了秃顶老头儿面前,将手缓缓地伸入秃顶老头儿面前的盒子中,眼睛逛了几下后取出第一个小球来,紧接着又一个一个地从盒子里取出了六个小球儿,而这取出的七个小球儿青一色地都是红色球儿。

周围卖呆儿的人们开始纷纷议论起来,七球一色,非赢不可。

秃顶老头看着男子手中摆弄的这七个小球儿,面露些许的慌张,将手伸进小盒子里开始取球儿,结果三黄四蓝,秃顶老头摇摇头,笑着取出青花瓷盘中的一张红票子,递给面前的男子。

男子又一次将手伸进盒子当中,结果这次又是七球一色同红。秃顶老头儿无奈,只能又从青花瓷盘中取出一张红色票子递给面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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