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梵抬头,白简。
“你怎么在这?”白简往林梵周围看看,没有人!她生病了?
林梵被问住了,她为什么在这儿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什么困难吗?”
自己正在上演现实版农夫与蛇,算困难吗?
“你还好吗?”
还能更差吗?林梵自嘲到!
“我正准备离开,你住哪儿?要不要我送你?”
我应该去哪儿?我又能在哪儿?在哪儿不都一样吗?自己最好的朋友对自己情根深种却不表露。最讨厌自己的人此刻却强迫自己在接受她的照顾。
“要不要一起喝点东西?”
还想让人更鄙夷一些吗?这个人想找个机会了解自己,却成了我的错!林梵想着就笑了!“白医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的好感会让我有负担。”
“……你”
没等白简反应,林梵抬脚就走。
“对了!白医生,如果可以请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
回来不到24小时,遇到了2个本不该出现在自己生活里的人,林梵突然很怀念扎在自己公寓里写书码字的日子,简单无人打扰。
林梵在医院对面的超市里喝完一杯现磨咖啡,看看超市里的钟,想想陆竟远应该差不多了便起身回了输液室。陆竟远靠在黑色革皮材质的输液椅里,往上梳得整齐的刘海,掉落在额前,原本俊冷的脸庞在此刻多了几分柔软。林梵看了看盐水袋里的药水已经不多,走到陆竟远身边的座位上坐定。
“陆竟远。”林梵轻声叫到。
陆竟远本就没睡,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一个陌生女孩的关心。更何况这个女孩也不自在。在听到林梵轻柔的声音后,缓缓睁开眼。一个中年护士一脸疲态却笑眯眯的看着他,陆竟远点点头,护士熟练的拔针,嘱咐要注意的事情后离开。
陆竟远和林梵并排保持着疏离的距离站在马路边,已经是凌晨,路上萧条的只有路灯下2人的影子。有出租车过来,林梵和陆竟远一前一后的坐着,一路无语的回到公寓。
电梯里,林梵把药递给陆竟远,按了25楼的电梯同时按了26楼的电梯。彼此毫无好感,加之本就不应该有交集的人就不必再有多余的接触。何况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见面了,林梵想过了签书会,自己就扎公寓里继续沉溺写自己的东西。
不大的电梯里,寂静得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耳边,林梵本能的躲避这暧昧的空间,脑子里却出现那男人冷毅俊美的脸庞,明明在眼前,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脑子里?林梵觉得自己一定是被陆竟远强大的气场压迫的。
10楼,15楼,20楼,陆竟远看着跳动的数字,保持着冷静。他从未如此有耐心的停下来感受电梯上升的速度。
25楼,林梵走向电梯口,这密闭的空间林梵几乎想逃,但为什么要逃?也许她应该微笑着平淡的说一句再见。然后再挥一挥衣袖,给陆竟远一个骄傲洒脱的背影。可是没有,林梵只是低头沉默的与陆竟远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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