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大主攻之后,匈奴开始全面南下,逐渐逼至雁门关前。
大汉天兵与匈奴隔着沙海对望,眼下仅距一百里。
这无疑也加重了汉军的压力,但在匈奴自称百万大军的逼迫下,大汉天兵以十万之数拒敌雁门关外。
半个月下来,匈奴大汗已然派出四支先锋队不断骚扰大汉,而在卫青和赵情的指挥下,白轩、夏渊、铁鹰等一连四次击退匈奴大军。
但四场硬仗下来,众人皆是力竭,千夫长夏渊更是身负重伤,双眼失明。
“报…禀大将军,匈奴单于率五万大军以犄角之势突袭我军,而今距此不足二十里。”这一日,一巡哨士兵来报,而巡哨小队除了他,再无一人生还。
卫青点了点木案挥了挥手示意来报者下去吧。随后召进一人使其走向行辕吹起了集结号角。
众将士听到集结号,无一不迅速赶来,而千夫长列赫然少了一名将领—夏渊。
此时的夏渊因为双目失明,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而他却也是听到集结号后,缓缓伸出双手走出了自己的营帐。
“白轩,令你携三千轻骑,一千朴刀手迎击东北来敌。”卫青将先锋令交到白轩手里,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
“柳泽,令你写五千轻骑,一千朴刀手外加归降的匈奴将士两千名,前去抵挡西北方敌人。”说罢将做先锋令交到了一个年轻持剑男子手中,并嘱咐道:“我军往日匈奴者了解来敌攻击方式,一切尽力而为!”
白轩、柳泽接了军令便上马带兵出了辕门,这时一个粗壮的声音响起:
“大将军,那我呢?该当如何!”
来者正是缓缓走来的夏渊,一向自信的他此时只得用双手探路,可浑身散发的气质却依旧凌厉。
“夏将军,你已双目失明,我又怎忍让你再上战场,若是丢了性命岂不妄载?”卫青快速走来,扶住了这个昔日冲锋在前的汉子。
夏渊抓住卫青衣袍,包扎的眼睛内缓缓流出一滴滴热泪,怒吼道:“我虽双目失明,但心未死!匈奴的身影时时在我脑海浮现,我恨不得捉而杀之啊!”
卫青一手轻轻握住夏渊那缓缓颤动的手,一手绷紧在其脖颈处给了一手刀。
夏渊缓缓瘫在地上,卫青却轻轻摸着他眼上包扎的布条,一滴泪缓缓流下脸颊。
“来人!送夏将军回营帐歇息!”卫青下令将夏渊送回营帐,可旁边的赵情却早已捂着嘴泪流满面。
汉营中,除了白轩外,夏渊便是她最好的朋友。六日前,夏渊深陷重围,铺天盖地的石粉寝室了他充满自信的双目。白轩雨靴拼杀两个时辰,才将几近死亡的夏渊带了回来。
命虽然保住了,但夏渊今生再也看不到任何事物了。当天夏渊的暴走赵情一点点看在眼里,那一句‘壮志未筹,今得满目萧条。胡虏卑劣,若闻之,必劈而杀之。’深深震撼了在场的白轩、赵情等人。
看着伙伴伤残,赵情的心越发难过,只得在心底暗暗祈祷:神呐,请保佑小白,无论如何,安全归来。
战场上,白轩已持枪上阵,于两万大军中挥舞着那杆黑色的墨云,心里却只有一句话:为夏渊报仇。
兄弟的伤深深烙印在白轩的心中,从而使得白轩每一次都不曾留力。枪枪皆是催命符,犹如恶来闯东州。
而虽人数差异巨大,其身后骑兵也是无一退缩,战刀长矛打出,皆是以命搏命。华夏族人!大汉子民!此时又有何惧。
两万人瞬间将四千人淹没,而并未立即击溃。不少汉军骑兵都曾血战匈奴,他们自然清楚匈奴之祸于大汉意味着什么,他们也慢慢懂得,昔日那位神将为何说出‘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壮志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