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说实话吗？”少年仔细看了她两眼。
“说！”兔子大方道。
“你看起来似乎很弱小的样子……”少年一脸认真道。
“谁跟你说的！”兔子气的发抖。
“因为你没有化形……是做不到吧？”
“你听谁说的，你不是不懂吗？”兔子有些抓狂。
“刚才脑子里突然出现一行字，好像是叫小说，里面说不能化形的妖怪都是垃圾……嗯，垃圾。”
“什么乱七糟的！”兔子有些暴躁。
“对了，你解释下什么叫垃圾？”
“就是……”少年仔细想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兔子。
“就是很弱。”
“……”兔子。
“你是不是真不怕死！”
“不怕啊！”少年道。
“你可真是一个无趣的妖怪……”兔子突然没了兴致。
“我是人啊！”
“你刚刚还说自己不是人。”兔子怒道。
“我以前不是人，现在想做个人。”少年叹了口气，不等兔子说话，又道：“因为看到你以后，我觉得做妖怪真的好垃圾啊。”
“或许做人也不错。”
“你在羞辱我吗？”兔子突然平静道。
“完全没这个意思……”
“所以你只是单纯的看不起我一只妖？”
“我……”少年张口想要解释。
“你这个妖怪中的败类！你这个……嗯，垃圾！简直就是我们妖怪们的耻辱！”兔子突然开始骂骂咧咧，骂了好一会，才停下来。
嗯。
这才对嘛！
舒坦。
可是转眼一看。
人没了。
“喂……你去哪？”
“我想出去看看……”少年看着远方。
“出去看看？……人间？”兔子奇怪道。
“不然呢？”少年转过头，看向她。
“你可是妖，就算渡过天劫变成了人，可是人类中的除妖师可不会这么认为，你前往人类的世界不是找死吗？”
“还有，其实我有一句话早想说了，不管你是人还是妖，你怎么能不穿衣服呢？这也太伤风败俗了吧！”兔子突然小声道，而且语气有些旖旎。
“衣服？呃……”少年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飞快的捂住。
“还捂什么，看都看了，反正我又不会负责。”兔子不屑道。
“好吧。”少年叹了口气。
“……”
“不是，你怎么又不捂了。”兔子瞪大眼睛。
“反正你也看不懂……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少年朝着兔子摇了摇手。
“你真要前往人间？”
声音在耳边响起，少年看了一眼。
兔子竟然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