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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熹宗生怪病 皇后召特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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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不安的消息在大明朝内廷流传:天启帝朱由校患了怪病!

此事发生在他于内廷乾清宫,召见五弟信亲王朱由检,当面听取对方,有关“本届国子监肆业贡监生,论文答辩情况”禀报,及对“重点人才徐珏的擢升任用”建议,另下密旨着意安排后不久。按通常情况,一国之君,就像每家老人一样,离世前本人会早有予感。往往因惧怕事发突然,来不及安排后事,便在尚还清醒时,就紧急召见至亲(现代大家多是律师)“托孤”;或早早写下“遗诏”(遗嘱)。但这天启皇帝朱由校,因原本体质就差,既往便经常大病小病不断。可正如俗话所说“烂麻绳熬过铁锯链”;也许是因为平时常患病灾,从没间断就医服药;这身子骨便增强了抵抗能力?抑或是早就培养起了应对病灾的权变心理?所以当每次重病袭来时,他自己既不惧怕,亦不焦虑,还常反安慰阁臣亲人。见他那毫不在乎的情绪,围绕他身边的太监宫女,皇后贵妃,也便养成漫不经心脾气,亦总能不慌不急。正因为大家均能冷静对待,妥善安排,恰当处理,既往每次最终总能转危为安,化险为夷;躲过灾病,重振精神。

既如此,按理说天启帝此次患病,就无须大惊小怪了?但为啥此次发觉他旧病复发时,大家却例外焦急恐慌忧心如焚,以致于很快便将消息传遍内廷呢?这是因他此次病的征兆同既往大不相同。按近侍太监小福子的话说,“万岁爷此次生的是怪病。病上身后,头不觉疼,脑不发热;还知饥知渴,不耽误吃,不影响喝。就是整天心情烦躁,坐卧不宁。还动不动爱发脾气。看样子似有啥心事------”纸是包不住火的。即便一普通朝臣生病添灾,亦会很快传出;又何况天启帝这一国之君呢?即便头天患病,严格保密,大家不知;但到次日上午,自然都会知晓。因为偌大朝廷,一位正当家人,每天大门一开,臣僚们便要按时赶来太极殿,禀报昨日之事,领取今日旨意嘛!若见不到当今皇上,那还不得乱加分析猜疑?

于是乎,这天一大早,按时参加早朝的阁僚大臣们,一如既往提前来至故宫太极殿。但出乎大家意外的是,时间已过寅时,还迟迟不见皇上早朝;这未免引起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议。这时,只见司礼秉笔太监王体乾,出现在御座前大声宣布道:“各位大臣阁僚,刚接太医院宋御医禀报,当今天启皇帝,昨晚突然患病龙体欠安。口述谕旨晓喻众卿:今日早朝暂停。各部司衙门正常庶务自行安排;主官干总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有需请示特殊事务,待朕病愈择日禀奏。钦此。退朝。”于是,朝臣们深舒口气,各自懒洋洋离去。

而此时此刻,躺在寝宫病榻上的天启帝朱由校,还一直在心焦烦闷辗转不安。刚刚为其诊过脉悉的宋太医小心奕奕禀报道:“臣观皇上脉象,倒无病灶扰心;其所焦虑烦闷,辗转反侧;应为心理病疾。老臣斗胆探问:皇上最近可有不顺心事困扰?”宋太医问过话,好半天未听到天启帝回应。是呀,对方猜的没错,他这次的确不是病灶上身,而确实是遇上了烦心事。那到底是何事竟惹起当今心烦了哩?为人的“烦心事”因其地位不同各相岐异:普通百姓无非是忧愁柴米油盐吃穿费用;而身为天子的天启帝,其所忧心烦闷,寝食难安者,大体上不外乎政坛的是非曲直,后宫的家常里短;其日子亦不离春华秋实季节转换。说到底还是忧心国家命运社稷危安。

“俗言‘病不背医’。爱卿所猜很准。”天启帝沉吟有倾后如实道,“不瞒卿说:朕近日的确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你想啊,大明朝国土辽阔,人众事多;每天都会遇上不顺心的事,这也许并不稀奇。按说吧,朕既为君,自有阔大的肚量胸襟,亦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事他情还可暂时放放;唯有这辽东边防安危时刻萦绕于心,令朕时时烦闷忧心,难安食寝。”

“啊,皇上是忧辽边战事?”宋太医一惊问道,“可据老臣了解,原来袁崇焕调回后,辽边是有番邦后金不时派兵侵扰。但自三年前,皇上钦点定国王徐迟为抚辽大将,他父子亲率援军到境后,那里的防务不一直处安全线内吗?怎么最近又会战事吃紧?”

“宋卿真是隔行如隔山。你虽诊疾治病是行家,但论战用兵却系外行。这也并不奇怪,任何人都不可能是全职全才。”天启帝苦笑笑道,“你仅知其一不知其二。自三年前徐家父子亲率援军赴辽后,那里的边防的确一直处于安全线内。但徐迟将军毕竟已是花甲老人;加上近年在辽防吃苦劳心,原本健壮的身体却日渐劳损;番邦了解实情后又在蠢蠢欲动。徐家祖上老定国王徐达曾协先祖打下大明江山;朕不忍心再让其后代为国戮战伤身。朕本欲最近就将徐迟调转回朝休养生息;但一时间又苦于没合适人选代他戎边;此难题困扰得朕心情烦闷,寝食难安。”

“这也难怪呀皇上!偌大个江山社稷,每天开门后有多少件小情大事?多少个烦心难题?若都让帝君一人来扛,休说皇上亦是血肉之躯;即便铁打铜铸金身亦会吃不消的。”宋太医极为同情地道,“臣为一芥御医,本不该过问朝政;但见吾皇整天劳苦,实在于心不忍。斗胆多说句话:俗言‘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古语又讲‘君忧臣辱,君辱臣死’。臣观每日早朝,御前站那么多文武大臣,难道说都是凑数摆样子的?他们就不能为君解忧释难?以臣看,皇上就该将此难题交他们解答去。”

“宋爱卿,谁说你只会诊疗人体病疾?不是亦会治人‘心病’嘛。”天启帝当即心定气爽赞道,“听卿此番高见,倒让朕幡然醒悟。是呀,朝廷诸事该放手时且放手;就让臣子们各自发挥聪明才智去吧。卿为朕治愈了心病,又立大功一次,朕即将你由四品升为三品御医。”

“谢主隆恩!”宋太医当即跪拜谢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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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医谢恩离去后,天启帝因已去忧解烦,顿时神清气爽,所以便即时离开病榻,背抄手在寝宫院内踱步。好不易躲会清闲,又不禁浮想联翩:一些儿时几兄弟间融洽相处的趣事;登基时被逼无奈的烦恼;理政时的矛盾纠葛诸多难题。一时间又重新浮向眼前------

这是距今近十年前,秋天里某个月白风清的夜晚,在故宫大内雍和宫院内。几个男孩子正在玩“侦查”逰戏。当时年龄最大的大哥朱由校十一、二岁;最小的五弟朱由检顶多七、八岁;其余二、三、四哥每人均大一岁。大哥同五弟为一组,担任主攻的“侦察员”角色;其他三兄弟扮演守方将士。趁着月色,大哥在前,五弟后跟,二人配合默契,不时弯腰,四外搜巡;时又爬下,匍匐前进。而担任守方的三兄弟,由于意见不合,各自为战,藏躲不好,终皆暴露,被大哥五弟协力而捉。此时太监魏朝奉旨来宣道:“皇上有旨:着朱由校等五兄弟,立即结束玩乐,进各房温习功课,撰写日记;以备明日师傅检查。”于是,在大哥由校带领下,众兄弟齐跪地口呼“遵旨”;尔后疾速散去。

时光已进入夜半寅时,但宫内一房间里,年刚八岁的老五朱由检还在灯下用功。他先认真温习了当天刚学过的功课;随又练习会儿写作。却又在心中惦念着大哥:若功课温不会,作文做不好,会否遭老师奏禀给父皇后挨训斥?于是,便悄然来至另间寝宫——大哥的卧房。却见对方既没温课,更没习文;却脱衣卷袖大汗淋漓的操刨用锯,正在制做一件什么用具?而偌大个寝宫,亦这里那里,不是摆放着木匠工具;便是半成品的家具。这还哪里像个当今太子爷的寝宫?分明是个“木匠铺”嘛!见此后的五弟由检,不禁大为惊异问道:“大哥,刚才公公传达父皇谕旨:不是让我们温功课,练作文吗?您咋又操起了这套劳什子?若明日功课不会,作文不好,过不了老师检查关,说不定又该遭父皇训斥了。”

“哼,训他训。大不了将俺的太子给免了。俺原本就不是那块料;亦从没想过以后有一天接父皇班做皇帝。”朱由校叹气并牢骚道,“掌权做皇上多操心累人,那有俺做木匠活自在逍遥!”

“俺的好大哥呀,这么敏感的牢骚话咋能随便出口?”五弟朱由检当即惊骇地上前捂住对方咀道,“若让周贵妃娘娘和她宫内人听到,不正好假人以口舌?她巴不得您将太子位让给她儿子俺二哥呢。”大哥闻听一震,亦当即噤声;并调整情绪商议道:“那------五弟,你再帮大哥将这篇‘策论’改改吧,以应对明日师傅检查。”

“好的。”五弟当即接过大哥递过来的文稿审视起来------

很快地几个年头过去。这日早朝,朝臣们一如往常,早早地来至故宫太极殿,等待皇上接见好当廷议事。时已成年的太子朱由校立于众臣之前。但约摸等了半个时辰,却仍未见皇上出廷,未免顿生疑窦。此时只见轮值太监魏朝慌慌张张走至御前,严肃而哀伤低沉地宣布道:“诸位阁僚臣工,禀告大家个不安消息,当今皇上旧病复发,刚经御医诊断,病状确实不轻;病榻上传下谕旨:今日早朝暂停,众臣各回部司衙门,安排好自家公事。着令太子立去寝宫;皇上有事安排。”

于是,众朝臣只得满腹狐疑地分头散去。太子朱由校却迟疑地最后离开太极殿,心事重地向父皇的寝宫而去------

“唉,真是造化弄人啊!什么‘万岁’‘千岁’!只听万众臣民整天呼声天响,可谁见有哪位皇帝亲王,是长生不老的?都不过自欺亦欺人罢了。”仍在寝宫院内不停踱步的天启帝哀伤地想道,“该去的终须得去,该来的最终会来。‘怕处有鬼,痒处有虱’。俺本无接班做人主的意念,却不得不违心接班。也许宋御医说的对:尽管皇帝人称‘天子’,那不过表示众望所归而已;事实上天下亦是广大臣民的天下;所以无论好坏事,亦不能总由皇帝一人扛着。该放手时且放手吧。”天启帝的确是累了。这位酷爱当木匠,在家具和家国之间暧昧不堪的皇帝,终于决定参透自己的“千岁寒”,他拿起了《六祖坛经》------

于是,次日早朝,当满朝文武大臣齐聚太极殿探听消息时,只见掌印秉笔太监王体乾,悠然站立御座前,朗声宣布道:“皇上有旨:朕颇累,欲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故此,自即日起,小事小情,由各部司衙门主官审时度势自行处理。天下大事,全由厂臣和阁臣们看着办,别再烦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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