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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因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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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孤儿生来就在这里,我也没有亲人,那以后你就叫我哥哥吧,咱们相依为命”如此不幸的命运,大黑却是笑着说出来的,可见眼前这个孩子是多么乐观。

羽墨没有多想,脱口而出喊了大黑一句“哥哥”在这个无依无靠的地方,大黑的出现,让羽墨多了一份安心与信任,虽然羽墨从记事开始,生活就被练功和责骂所占据,以至于羽墨根本不懂亲情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但是现在大黑给他的这种温暖和依靠,羽墨觉得这种感觉可能就是别人口中的亲情吧。

“那咱们以后就是家人了”大黑对着羽墨笑着说到,如阳光般沁入人心。

“哥哥,你从小就生活在这吗?”羽墨对着这个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亲人问道,他想对这个哥哥了解的更多。

“恩,我从出生就在这里了,我没有父母,不对,没有父母我怎么来的呢,应该说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吃百家饭长大的,这里人们虽然个个生活都不容易,但是还是有不少善良的人,不然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我本来也没有名字,因为长得太黑了,所以大伙都叫我大黑。”大黑一边和羽墨介绍着自己,一边憨憨的摸了摸脑袋。

羽墨看见大黑如此憨态可掬的样子,本来还愁云惨淡的小脸一下子笑了起来,就算是在家里,羽墨除了画画以外,很少时候可以看见他的笑颜,更何况是在这贫瘠之地。

因为大黑的存在,羽墨觉得这地方也不是那么让人讨厌了。

“哈哈,那你为什么长这么黑呢?”羽墨放下了话匣和大黑聊了起来。

大黑指着在河流边弯着腰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的人们说道:“这条河,虽然污水横生,但是却可以找到好东西,据说这河水的上游是一个专门给当今金楚大帝打造玉石的大作坊,所以这河流会被污染成这样,但是正因如此,总有一些小块的玉石被遗留下来,飘到这里,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一些投机的商人来这里收购玉石,就是因为这样,我们这些无依无靠的人才可以换到钱生存下来,而我可能是因为被太阳晒久了,才这么黑吧,以后咱们每天也来这里找玉石,偷偷告诉你,我已近收集了不少玉石,等可以换到足够的钱,咱们就可以出去这里了,你也可以回家找你的家人了。”

两人相视一下,感觉对未来有了些许希望,虽然羽墨现在还是想回到那个熟悉的大宅子,但是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和眼前这个孩子在一起,大黑让羽墨有种未曾体会过的温暖。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就这样,羽墨和大黑相依为命在这块贫瘠之地生活了八年之久,虽然生活单调,每天就是为了生计,在这河边不停的找着玉石,但是因为有大黑的陪伴,羽墨并不觉得孤单,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羽墨几乎都快忘了那个羽府大宅,忘了那个总是忙得不可开交的父亲,和那个答应了会回来接自己回家但至今不见踪影的祖父,羽墨现在最在乎的人就是大黑。

两个孩子在这乱世,也没少遇到过麻烦,一起挨过揍,一起捅过娄子,一起哭,一起笑,这些平日生活的点缀,让羽墨对大黑的依赖更深了。

可是好景不长,在羽墨十一岁那年,一大早他和大黑还是一如既往出现在河边寻着宝贝,羽墨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天气有些奇怪,一会下雨一会日照,出门时,以往平静但有污秽的河面也不时的鼓着泡,记得早上出门时别人院子里的牲畜也是鸡飞狗跳,有些不寻常,但是为了生存,两个孩子也没在意这些。

正当羽墨和大黑寻找宝时,不远处的河面传来一股涛声,附近的人们全被这一奇怪的景象而吸引过去,之间河水激起的浪声越来越大,河面的中心慢慢出现一股漩涡,河水绕着漩涡飞速旋转,漩涡越来越大,就在这时,一个人首蛇身的怪物出现在漩涡中心,慢慢浮出水面,人们被这一奇怪的生物吓得四处逃窜,但不知为何羽墨此时双脚却像被灌了铅似的,怎么也不听自己使唤,尽管大黑在旁边着急的拉着他,但是羽墨就是身不由己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蛇女眼生怜悯的看着周遭被浑浊不清和河水,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伤害了一般,神情陡然一变,怒目展眉的看着岸边惊慌失措的人们,不由分说粗长的蛇尾用力一挥,河岸边的大大小小的石头如骤雨一样重重的落在人们身上。

就在被击起的巨石正要砸中羽墨时,大黑见羽墨依旧纹丝不动,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让羽墨至今都无法原谅自己的决定,大黑不顾自己危险,上前抱住羽墨,将羽墨揽入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当下这飞来的横祸。

两人双双摔落在地,等羽墨再次睁开眼时,他感觉还紧紧护着自己的大黑气息已经越来越淡,周围人们也死的死残的残,而蛇女已经消失不见。

“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羽墨留着泪哭喊道,他不想看着自己这个唯一的亲人死去,他不愿意再一次接受被人抛弃的感觉。

大黑听见羽墨的呼喊声,艰难的睁开双眼,血淋淋的手替羽墨抹着脸上的泪痕,“哥哥累了,可能不能继续陪你了,我把咱们捡来的玉石剩下的都藏在我们经常去玩耍的那个常青树下面,你拿着它换了盘缠离开这里去找你的家人吧。”说完没等羽墨回应,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死在了羽墨怀里。

直到最后,大黑咽下最后一口气,羽墨依旧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无法接受自己最重要的人为了保护自己而丧命,无法原谅那个不明就里杀害大黑的怪物。

羽墨不知道接下来去哪,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一个人在河边抱着大黑的尸体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他想报仇,但是他没能力,就连那个怪物在哪里他都不知道。

后来一个看似像做生意的老头子鬼使神差的路过这,他发现了这个抱着一具尸体一动不动的孩子。

“孩子,他已经死了。”老头怜悯的看着痴痴呆呆的羽墨。

羽墨没有回应他。

老头见羽墨没有理会自己,转身离去,嘴里自言自语念叨道“这都是人们自己种下的祸根啊,不知道龙鲤族所带来的不幸还会发生在那个无辜的人身上。”

本已经失去活着的信念的羽墨,听了老头这无意之言,顿时拉住老头的衣角,铮铮的看着他。“龙鲤族就是那个杀人的怪物,你知道他们?”

老头没有正面回答羽墨,他看着跟前这个不同于同年孩子,眼里充满杀意的羽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一个孩子一个老头不知道相视了多久。

“你朋友已经回不过来了,送他走吧,我带你离开这。”老头心怀同情对这羽墨说道。

羽墨没问去哪,没问去干嘛,应了老头的话。

在火化了大黑之后,抱着大黑的骨灰和藏在树下的那带玉石,更着老子离开了,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八年之久,充满了和大黑美好回忆的贫瘠之地。羽墨没有听大黑的话,让他拿着玉石回去找自己的家人,羽墨一条心的跟着老头,现在他眼里只有报仇,而他预感身边这个可能了解一二的老头子或许可以帮助自己,这也是他现在唯一可以指望的人。

后来羽墨才知道,老头是个习武之人,也是铁匠,平时靠给别人炼制兵器为生,去那里是为了寻找龙鲤一族可能会掉落的鳞片,据说那鳞片乃稀世之物,可以卖个好价钱,但那只是传说而已,老头也只是听说从未真真见到过,直到他遇见羽墨,才相信龙鲤族的存在,老头告诉羽墨,龙鲤族是生活在水里的生物,似人非人似畜非畜,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他们信奉水就是万物之源,水就是自己的祖先,容不得他人有半点侵害,据说每七年会有人在有水的地方目睹过龙鲤一族的身影,传说他们每次出现都和自己的族人或者水源有关。

当然老头也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善人,他在羽墨的眼神里看到终有一天这个孩子会和龙鲤族再次相遇,他收留羽墨为的就是和羽墨约定如果有朝一日再与龙鲤族的人相遇,他希望可以得到龙鲤族的尸首,而作为回报老头按照羽墨的意愿,用大黑的骨灰和玉石打造了一把玉剑,还悉心交给羽墨武功,并告诉羽墨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因为羽墨勤加修炼,再加之羽墨很清楚自己正在做什么,心里想要什么,也很轻松的掌握了老头子告诉他的东西。

就这样过了七年之久,羽墨在老头的指引下来到了地下之城,继而现在和杀死大黑的蛇女对视着。

“我不能让大黑死得不明不白,我要给他一个交代。”回想到自己过去,羽墨又提着玉剑准备攻向蛇女。

就在羽墨准备纵身跃起的一瞬间,一把匕首穿过他的身体,出现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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