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城中行窃的少女(1 / 2)

淮北人皆知,淮陵有着南钰举国闻名的三个奇观。

除去聚月山峰的千丈断崖和一过二月便绯如烈火的桃花外,就是经月都不会停歇的春雨了。

好在这几日的淮陵阴晴不定,地上没什么积水,城内百姓卖瓜的卖瓜,看戏的看戏。

“这荷花有什么看头?几撇绿叶浮在池上。”

一名青衣男子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盘。

黑棋劣势,使得他愁眉不展,若不是刚才对方忽然露出破绽,给了些许喘息的机会,此局定是满盘皆输。

与之对坐的白衣男子二指间衔一白子落入盘中,如蜻蜓点水,“荷花在夏季盛开,赏花该于夏至亦或芒种,绥明兄初来此地,不懂,情有可原。”

自称学富五车却不知荷花何时盛开,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贻笑大方,只是白衣男子并无多言;毕竟对方远道而来,是客。

两日前,南钰国手严子卿与楚国来使马绥明相约今日下棋,地点是淮陵城内,荷春池旁的某桃树下。

荷春池虽名为池,实际上是个很大的湖泊,湖下暗流与淮陵江相通,岸边街头车水马龙,茶庄,饭馆全是百年老字号。

“也对,刚好我要在淮陵待上一年半载,今年芒种之时,还请子卿带我乘船一览池中美色。”马绥明生在皇城,寸土寸金,高墙红瓦之下长大的公子哪见过什么荷花盛开。

更何况当今帝王不喜水,皇城之中不许任何人修库造池。

“绥明兄,义山先生曾乘船赏池,可惜来时荷花已是衰期,便作诗以表惋惜。你可知,是何诗,诗中何句?”严子卿望着水中浮萍问道。

“此花此叶常相映,翠减红衰愁杀人。”

“不错,仲殊也曾在此池留笔,你可知......”

“水中仙子并红腮,一点芳心两处开。想是鸳鸯头白死,双魂化作好花来。”

见马绥明应答如流,严子卿微然一笑,道:“不错。”

每当马绥明答对一诗,棋盘上的黑子便能得一步喘息的机会;当然,他早已陷入局中,根本觉察不到这一微妙变化。

砰!!!!!!

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宁静祥和的氛围被一声巨响打破。

咔咔!!

不远处,一辆马车侧翻在地,路边的小孩被吓后缩到一旁不敢出声。几个巡街卫表情严肃,手握刀把,随时可能将别在腰间的长刀拔出。

翻倒的马车旁,一男一女被他们紧紧围住。

男人有些肥胖,头上裹着白布全身大汗淋漓。这几个侍卫也许不常在此巡逻不知其身份,若是换作附近的街里街坊肯定知道,他是老猪包子铺的伙计,平日为人憨厚老实。

至于另外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模样,众人有些眼生。

“淮陵还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可惜了,这幅穷酸打扮,肯定不是个大家闺秀。”一个挑着担半裸上身的男人在人群中对着女孩挑三拣四,虽然他又穷又丑,但势必要娶个大家闺秀才不辱没了算命先生给他的卦象,天选之人。

“就是,都长这么大了,穿件衣服布上连块刺绣都没有,穷人。”桃树下的卖瓜大妈摸着自己兜上绣的金鸟,瓜卖不出去,还不得损人几句缓缓心情,“我年轻那会,可比她俊多了。”

巡街卫本连九品芝麻官都算不上,周围看热闹的人多了,反倒耍起官威来,“你们是何人,胆敢在淮陵撒野?知不知道城中禁止随意使用内力!若是为了打架斗殴,还要遭到衙门监禁,轻则三日重则两年。又知不知道,这里不是那蛮荒之地,法外之地?来人,带走!”

巡街卫领头头戴一顶蓝色锦绣帽,标标准准的褐色窄腰服,脚下一双黑白轻靴,鞋尖似乎被什么东西常年打磨,也不知是光亮还是油亮。

站在一旁的少女听后,十分不乐意,她伸出白嫩小手指着面前的肥胖男人,生气道:“内力是他用的,把不知谁家的马车都给震翻了!若不是车内无人,肯定要出祸端,出人命,干我何事?”

还没等胖子喊冤,巡街卫领头便立马接过话来:“还敢狡辩!方才我明明见你与这人来回打斗纠缠不清,定是有什么纷争。不管如何,先与我回衙内,至于是非对错,自会有人调查清楚。”

淮陵的律法十分严格,倘若谁想以身试法,恐免不了牢狱之灾。

“冤枉呐!大人,这小贱人趁我给客人端茶之际偷了我的钱袋准备开溜,好在被我及时发现,追到她不容易,她是小偷,抓她不该抓我啊!”胖子恨不得哭起来,这巡街卫怎么还兴以貌取人。包子铺正等自己回去接客呢,自己只是个伙计,误了事儿月底一分工钱也没有,一旦被抓走,不在衙门里关上个三五载能放出来么?

“哦?确有此事?”领头看向少女,他心想,该不会真是眼前这小妮子......

众人见小胖委屈,立马看向另一头的少女,等她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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