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在家相安无事。
东子搞清楚自己身边有些啥样的人,其他诸如哪个州县,哪些人当里正搞不清楚,不想去刻意的问,反正迟早会知道的。
东子默默的打算,逐步适应吧,父母在是最好的屏障,这个家庭还不错,不要富二代、官二代了。
吃饱了就睡,没啥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
阿眯对冬子身体也不是很放心。
水豆腐从手上落地,虽然外面还没有任何变形走样,但是水豆腐里面或许变形了,摔成渣也有可能。
阿咪怕冬子也是这样。已经从那么高的树落下来,虽没有直接落地,被树上的几盘树丫弹了几个弹,林子下有草和苔藓,土也很松软。但是人像水豆腐,水豆腐从那么矮的地方落下都变形,人从那么高摔下来一样……
阿咪并没有放下心来,但又怕惊扰了儿子,一直都在背后打量着东子。
冬子有些反常的行为,不像她原来的儿子。以前的冬子话不多,不象现在这么乖巧,嘴甜,肯干活,做事麻利,还经常说秀才才能说的语句。阿咪不做声,以为里面的豆腐已经变形错位了。
反正压力也很大。阿咪不去集市了,也不去距家远的地干话,就在家忙或周围的菜园地,不带冬子离开家太远的地方,到菜园干活都要带着冬子,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掉落的第三天下午,两母子正关门吃红苕米饭。
阿咪笑着说“我们吃红烧肉,白心的肥的,红心的就是瘦的。”
东子喜欢红苕,粗碗里盛了满满一碗,在碗里叼着红心的吃。
阿咪由着他,反正吃不完就给猪吃。
东子大声嚷嚷,我找到一块瘦的大红烧肉了。然后给阿咪夹了过去,要阿咪吃。
东子手很短,没够着阿咪的碗,瘦红烧肉就掉在桌上的陶盆里。
阿咪正背对门边笑边挪开陶盆,帮东子在盆里夹红心的红苕坨。
正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了。
东子抬头一看不认识。
外面的人大喊了一句,“冬子不认识我了吗?”
东子怔怔的望向阿咪。
阿咪这才抬起头“他阿爸你回来了”
又扭头朝向东子“冬子,快,给你阿爸拿碗”
东子想是阿爸回来了,他赶快梭下板凳,跑进厨房拿出一副碗筷。
他没有直接递给阿爸,而是给了阿咪,这时阿咪已经接过阿爸的货担,就放在堂屋中。
阿爸还想说什么。
阿咪不让,连声说“快吃饭”,并递上盛好红苕饭。
阿爸接过碗,望了望,边大口的吞咽,边说,“我还以为你们娘两真在家关门背着我吃红烧肉,外头听到红烧肉,哪里是红烧肉?”
东子为了弥补刚才没喊人的窘境,知道越拖这个上个学的土秀才越会注意他,越会怀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