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眼神微眯，紧紧盯着那吞云吐雾的宋亮。
随后，他转身拿来一个透明证物袋，放在宋亮面前道：“死者的照片，哪来的？”
宋亮目光一凝，停顿了一下后道：“从她包里拿的。”
“为什么要放在身上？”
宋亮猥琐一笑，道：“这么漂亮的女孩，留作纪念也是好的。”
窗外，罗笔芯看着那居然还能发笑的宋亮，眉头一皱，内心升起怒气。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将对方交给法院，问罪判刑了。
面对宋亮的回答，方泽收起照片，道：“我刚才和死者的丈夫联系过，他说死者的包里，并没有这张照片。”
宋亮此时已经抽完了烟，转头道：“能不能再给我一根？”
方泽没有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
和方泽对视了一会，宋亮无奈道：“那是他老婆的包又不是她的包，里面有什么东西他怎么可能记得清楚？或许是他老婆偷偷藏的呢。”
“照片还用藏吗？”
“你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我就是从包里拿的！”
宋亮似乎被问的有些烦了，提高了音量。
方泽知道，眼下是不会再问出什么了。
真如宋亮所说倒也罢了，但如果另有隐情，那对方到底在隐瞒什么？
死者临死前那一丝不解，依旧在萦绕在方泽的脑海中。
直到现在他还是认为，凶手一定是熟人。
但宋亮的杀人证据确凿，又和他的推测相互矛盾。
中间到底哪里不对？
方泽深吸一口气，转过身。
离开之前，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既然人已经被你杀了，为何又要在她的脸上，留下那种伤口？”
“那是我的嗜好，我喜欢。”
这是宋亮给出的回答。
“很好，你的故事很不错。”方泽点头，头也不回道：“等我抓到你的同伙，希望你还能这么轻松。”
说完，方泽推门欲走。
身后的宋亮，在听到方泽最后一句话后，脸色猛地一变，怒声道：“你说什么？！什么同伙！人是我自己杀的，证据你们不是都找到了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宋亮连忙冷静下来，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多疑，好吧，随你们的便。”
方泽依旧没有回头，推门离开了审讯室。
罗笔芯等人走了过来。
“方队，现在证据确凿，还需要继续审吗？”说话的潘朴。
按照目前的调查结果来看，宋亮杀人是毋庸置疑的。
既然如此，完全可以结案了。
罗笔芯沉思了一会，道：“看宋亮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