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小工们在干活的时候,工地上来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他是杜家班的小儿子杜子希,是来接替大哥杜子腾测量工地的。
杜子希长得可不拉稀,挺拔的身材,标致的五官,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玉树临风。
他平日跟着老爹和大哥一起搞工程。
妇女们只要挤在一起就是一台戏。
她们见小帅哥来了,拿人家开涮。
杜子希一边忙他的工作,一边有一茬没一茬接她们的话,显得既亲切又不失礼貌。
汪腊梅很羡慕杜农班有两个挺棒的儿子,要是自己的明儿不出事,长大了也不比人家的儿子差哪儿去。
秦吉生昨天和杜农班开了玩笑,今天又想在他的儿子身上找点乐子,于是和杜子希开起了成人玩笑。
秦吉生刚说了两句,聂旺霞就悄悄走过来,捶了老公一拳。
她小声对老公说:“子希是包工头的儿子,你不想混啦!”
“哦——哦。”秦吉生反应过来了,对杜子希说:“叔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莫介意。”
他两夫妻的表演,汪腊梅看在眼里,心说秦吉生就是贱骨头,欺善怕恶。
郑玲娟一看队伍里面少了陈芙蓉,问汪腊梅:“芙蓉上哪去了。”
“不知道啊。”汪腊梅还挺纳闷。
孔爱珍说:“据小道消息,他家老楞头昨晚把她整废了,所以来不了。”
她说完,露出暧昧的笑。
邱水红说:“哪里啊,是陈芙蓉自己嫌累,向他老公抱怨全身酸痛,躺床上休息,早饭还是老楞头做的呢。”
孔爱珍问:“你咋知道这么清楚。”
“来的时候,我刚好碰到他女儿小燕,是她告诉我的。”
孙小娥说:“这芙蓉真把自己当成鲜花了,搬个砖还要涂脂抹粉,那象是干活的人。”
孔爱珍接话说:“我昨天看她干活的时候,脸上流下的汗一道道的,把脸冲成了花脸,象个鬼似的,大白天看了都害怕。”
“你咋不给她拍个照呢,照片贴你家门上避邪,贴你家床头避孕。”秦吉生调侃孔爱珍。
“我看你和旺霞比我们更需要这个,还省了买计生用品的钱,哈哈哈……”孔爱珍说完大笑。
“你们这些人啊,没个正经的,聚在一起说来说去,就是裆里那点破事,真服了你们。”邱水红插话道。
秦吉生讽刺说:“敢情校长夫人水平高,要不你和我们聊聊世界和平的事。”
邱水红没有理他,干自己的活。
聂旺霞知道邱水红生气了,拿眼睛瞪秦吉生。
老婆是老虎,她一瞪眼,秦吉生立马老实了。
他赶忙向邱水红说:“大姐莫恼,我跟你说笑呢。”
秦吉生就是这样的德性,既会占人家的嘴上便宜,嘴上也能服得软,让你气也不是,恼也不是。
晚上,在自家床上休息的时候,秦吉生两口子聊起了事。
聂旺霞责备老公说:“你的嘴巴咋就没个把门的呢,什么人都敢乱开玩笑。杜子希是杜农班的儿子,邱水红是秦季园的老婆,人家都是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得罪人家有好果子吃吗。”
秦吉生争辩道:“我不就是图嘴巴快活吗,又没有什么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