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龙看了看窗外，又转过头看了芊雪一眼。
“开这个古玩店，我有个想法。你知道的吧，开店么，店里的玉器要分两种。”
我当然知道，芊雪心里想道。
一种是真的，充门面的？一种是假的，忽悠冤大头的？前者占百分之一，后者是绝大部分。好歹也是在玉器店里干过一两年，芊雪当然门清。
不过新员工上班第一天，就能这么直白地交代潜规则，那还真是个有个性的老板。这么想着，芊雪点点头。
果然，赵长龙慢悠悠地说道，“一种是真的，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买不起的。”
对，这种是作为价格标杆，先标个高得离谱的价格，几十万上百万起。一般人一看，铁定不卖，但心里就有个印象，这家店牛逼，上百万的货色都有。
“另外一种也是真的，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咬咬牙会买。”
对，咦，不对！
芊雪听到这儿，不由地一愣。
什么？
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咬咬牙会买？
这什么概念？
这不像手串、金首饰之类的小物件，进古玩店来看玉器的人，肯定会有个心理预期。标价几万，砍一下价格，到一万两万，哪怕是个小件，也是能接受的。毕竟玉器么，便宜的是玻璃，不是玉器。就像最常见的手镯，只要货色正，上千的价位大多数人是不需要咬咬的。
只有不到五分之一的人咬咬牙会买，如果是手镯这类，那就是近万的标价？
且不说标高价打牌子的真货，这些用来铺柜的A货，你卖得这么贵，老板，你的良心不疼么？
芊雪不由地问道，“这第二种不能卖这么贵吧？”
赵长龙斜了她一眼，“肯定不会便宜，这第二种也全是真货。”
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以后店里卖的玉器全部都是真的，没有冒充产地，没有化学假皮色，没有山料磨光，没有修补掩盖缺陷，没有机工冒充手工？
这？！
这还怎么开店？
你这是开博物馆还是开古玩店啊？
不对，博物馆现在也没几件真货。
那，那，店铺租金还收得回来么？
正常的古玩店，真货是拿来充门面，拉高价位的，真正挣钱的是那些假货啊，哦，不，应该叫A货，口误，口误。
你全卖真货，这成本就HL不住。
开个店容易么？义务劳动啊？
芊雪觉得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