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林坷天作为小白鼠试着民老医做的药剂。
“哗!你这新药也太苦了,真难顶。”鱼尾纹简直是科技树状,被药苦得紧闭双眼的林坷天直呼受不了。
桌对面的民老医调侃道:“是你中毒过深,这药是不苦的,只是中和你体内的毒素时会使你觉得很苦。”
“那我身体里还有多少毒?”
“满打满算还有七成,别小看剩下的毒,全都渗入到你的骨头里了,我顶多能除剩三成。”民老医甩动手中的药剂,变红,失败,扔掉。
林坷天苦笑道:“这毒也太强了吧。”
民老医问:“你究竟被那鬼东西咬了多少下?”
“不知道。”
民老医试问:“你是走进去的,还是从里面走出来的?”
“走出来的,劝你别打什么主意,里面无穷无尽的灵虫,进去就是送死。”林坷天劝道。
“老头子我自然知道,其实你这病能完全治好,不过不在这里治,在这之前你应该有话要说吧。”
“我要说什么?”林坷天不解。
民老医停下手头的事,“都出去溜了一圈,还不懂。”
“但是那对夫妻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好吧,稍等一下。”从一旁书堆中抽出折叠好的纸,民老医把其打开铺在桌面上,“我们在这,两面有山,一面是耀光裂的进出口,现在我们被困在这。”
看了地图,其实这里也算是耀光裂的一部分,可能地震等多种原因让这里形成这样,林坷天发现距七十多公里有一座耀光城,“那里不是有一座城吗?别告诉我是被他们围在这里。”
“没错,要是能逃向别的地方,我也不会和你说这事,而且你有黑色,用他们的话来说‘你已坠入黑暗’。”
林坷天无语了,“好羞耻的话,这是什么一回事?”
民老医道:“不是一回事,而是一场灾难,小子有没有信仰,我们都信奉耀光之神,一早起来就向神祈祷,饭前也向神祈祷,睡觉前也是,每个月的一号准时中午十二点进入教堂进行祷告,传说这个时间是一天中阳光最强烈的时候,会受到耀光之神的祝福。”
“这么麻烦,我没有信仰,也恨你信仰的人。”
“哈哈,你这小子。”民老医继续说:“在我们的圣典里,第一页只有一句话,‘与他人分享我们的光芒’,这是对耀光的理解,可惜到现在变味了,教会每几十年有小范围的变化,但始终保持最初的本志,可是在一年前,耀光的寓意变成‘给予他人我们的光芒,世间不应残存黑暗’,你能想象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有关系吗?你有干过坏事?我也没做什么。”
“因为我们的头发、眼睛和手脚上的毛都是黑色,黑色在他们眼中就是邪恶,甚至连黑色的衣服也一样,凡是与黑色有关的一切都不允许,整座城在那时就像地狱,最后我们败了,活下来的人逃到这里,终身被困在这没吃没喝的破地方,想想都觉得可笑,我们都信仰同一个神。”
“我靠,这是什么逻辑?”林坷天摸了自己的头发,是有不少黑色,“听起来就像强迫别人要和自己是同一个信仰,不然就做为异类除掉。”
民老医补充道:“没你说的那么好,信仰不同的人也会被清除。”
“应该还有吧。”林坷天想起那对夫妻,“和那些被定为异类的人在一起也会被清除?”
“是的。”
林坷天问:“不过这和治我的病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你体内的毒换句易懂的话就是类似暗元素的东西,非常怕光。”民老医拿出本夹有许多纸条的书,翻开道:“当年我和老师跟随队伍进入耀光裂进行探索,无知的我还以为是考古遗迹,到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走了回来,我的老师也失去了一双腿,不过他们所定的任务完成了,活捉一只灵虫。”
“之后我们进行了无数次活体实验,不过测试的活体全都死了,灵虫的毒性很强,强到它的一点血液能毒死上百名成年人,当时我们的头,也就是耀光公会急着等我们研究出解药,有了解药他们就能进军耀光裂,寻找传闻中耀光之神留下的圣物,真是可笑,里面除了那些鬼东西还有什么,但是他们坚持相信。”
“那你们研究成功了吗?”林坷天可不是来听废话。
“失败了,全都失败了,我们不停地抽取灵虫的体液,直到灵虫死了我们也没多少有用的研究成果,之后抓灵虫的任务继续着,但是我很害怕,老师也不让我去,那次老师走后就是永别。”民老医不停翻动书页,最后停在了末页。
通过数块冰的反射,林坷天看了末页上留有的字。
“小民,当你看到我留下的这些字说明我已经死了,其实你也是知道的,被那类似螳螂的灵虫斩断双腿时我就中毒了,能活到这一次去探索耀光裂已经是赚了。
为师写这信一是跟你道别,另外吩咐你做一件事,我找到方法可以除掉这些毒。
在一次研究期间我无意发现灵虫的血液在阳光下活性略微降低,当时我还以为眼睛出现问题,这该死的黑血离体后能好几天保持活性不凝结,竟出现坏死的现象,我可高兴极了。经过多次反复实验,全都验证我的猜想,我把成果分享给了他们,他们都一致认同,不过我提出改变研究方向的方案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