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张尺辛睡醒后不是先睁开眼,而是左手捂着太阳穴大概的部位轻揉。头痛得要命,又喝多了。
睁开眼,一片雪白的天花板,是在某间房内,他想应该是被谁好心带到这里让他休息,一定要向那人道谢。
在床上坐起,他看到有个人在不远处的桌子边吃东西,不正是昨天缠着他的那个人?是他带自己来这里的?
林坷天看到张尺辛醒了,便招他过来,“这里有碗解酒汤,喝完后要不要一起吃肉包子,馅还真的多。”
甩了甩脑袋的张尺辛缓缓地走来,拿起碗一口喝光解酒汤,“谢谢,昨天我喝多了,还麻烦你让我睡这里。”
“我们俩一条船上的战友,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先吃了这几个肉包子再去洗个澡,一身酒臭味,等会怎么出去见人。”林坷天催促着。
“我们是战友?昨晚我喝多了可能乱说什么话了吧。”张尺辛不理解林坷天的第一句话。
手中剩下的包子抛进嘴里,林坷天边吃边说:“放心,我承诺的事一定会做好,所以那条项链保存好了,那可是我的报酬。”
张尺辛意识到坏事了,昨晚喝多了不知搞了什么事情,“我们昨天说了什么?”
“参加比武招亲啊,我当你的助手,然后一路打下去拿到第一名,这样你不就可以迎娶你的溟落鸢嘛,你好好放心,有我护着你,第一不是你,还能是谁?”
“不不不……”张尺辛被吓坏了,自己居然做出这种约定,“小兄弟你别玩我了,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你看我有在跟你开玩笑吗?”林坷天强行把人拉来坐在身旁的木椅,“问你件事,你和溟落鸢认识了几年?”
“十三年。”张尺辛没多想立马说出。
林坷天又问:“那你喜不喜欢她?”
张尺辛略有坐立不安,却点了点头。
“那不就是咯,你还犹豫什么?难道你想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吗?”林坷天有点怒他不争,便训斥了起来:“老一辈说的好,酒后吐真言,你喝醉酒后嘴里一直念着落鸢,没上千次也有上百遍,我都听腻了,而且你还哭着说很痛苦,这些不都是你内心的想法吗?拜托,机会只有一次,明摆在你面前还不把握好,日后有你后悔的。”
“可是我很弱,只是个级别十四万的炼金术师,只会炼制几种常见的药剂而已,还是算了吧。”
“没事,到时你待在我身后就行,身为剑士的我可比你强上百倍,我知道你觉得我年龄有点小,但是我没傻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眼前的人还想说什么,林坷天立即打断,“别再说了,现在我没多少时间,你快吃完饭洗个澡准备准备,等会我要去见溟落鸢,顺手带上你。”
“啊?!”
林坷天白了他一眼,“啊什么,幸好之前你一直嚷嚷着溟落鸢的名字,我差点忘了在公会中心取的一个与她有关的任务,等会过去城主府有东西要给她,再说你们不是发小吗?平时都会见个面,现在不行?反正我帮定你了,一定要让你泡了这妞。”
“说的什么大话,她未必看得上我……”张尺辛两只手捏着个包子,肉包子扁得快要裂成两半。
“那你不试试怎么会知道别人的心意,所以快点去准备。”林坷天心感到疲倦,这人真是个怂包,“对了,以后你就叫我坷天。”
……
城主府后门处,林坷天对着带他来此处的张尺辛不满道:“为什么不走前门,这里不是你的家?”
“我只是在里面工作而且,怎么可能是我的家。”张尺辛单手使劲晃动表示否认,又说:“小时候我父母都是住在里面的炼金术师,被分有一间房,他们走后就剩我一个人住了。”
林坷天道:“啊……那走进去吧。”
后门是挺大的,有十米宽,还有守卫在站岗。守卫见张尺辛进入没管,却对林坷天严声呵住:“闲杂人等禁止入内,快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