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捂着额头,脑门上的筋不时跳动,张尺辛想起昨晚喝多了。说好的休息又变成这样,要怪就怪自己太兴奋过头,赢了那么多场比赛,不过以后得注意,克制自己少喝点。
睁开眼就见白花花的天花板,翻过身看到的是正在一边吃包子一边看着书的林坷天,桌面上还放有一碗正冒着热气的汤。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好眼熟的场面。
张尺辛试问一下,“昨天我们……”
“忘了吗?你喝过头了。”林坷天又补充说:“你的胃有够大的,至少喝了十瓶的葡萄酒,你们俩加起来的量说不定心疼死那些商行。”
“也就喝多了一点,没你说的那么夸张。”张尺辛走近木桌,拿起碗喝解酒汤,咽下一口后突然想起要事,“现在几点了?我们不是要比赛吗?”
“刚才有人通告我,今天没有比赛,明天才有。”
“有人通知你?我们不是住在酒楼,这里……”张尺辛看向四周才意识到自己所在的房间很熟悉,不正是他父母去世后留给他的住所?这里是城主府?“我们现在……待在城主府里?”
手中书里的内容恰好看完,林坷天将其合上,“对啊,昨晚你喝醉后可是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把之后的赛程全打乱了。”
“昨晚怎么了?”什么事能打乱比赛的进展,张尺辛认为溟落鸢出现在宴会上鼓舞所有人的几率更大。
林坷天简意道:“宴会过程中来了上百名刺客,差不多杀完全部参赛者。”
“……”张尺辛停下喝第二口汤,咽下后摸自己身体的各部位,希望不要有任何伤口。
“干什么?要是受伤你还能活到现在?净做些蠢事。”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张尺辛又问:“明天的比赛是不是会比较简单?”
“可能只剩下一场,最多也就两场。”
“真的!那我们不是能拿第一?”张尺辛激动得双手颤抖着。能赢,自己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要是成功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拿个鬼,说不定明天那一场会面对李轴渊。”昨晚林坷天看着李轴渊与那些公子们说几句话就走了,还是在刺客来袭的前五六分钟,这也太巧了吧。
正兴奋的张尺辛像被泼了一脸冷水,李轴渊的强大他是知道的,没有几个同龄人能在他手里坚持三分钟,被誉为溟城青年十大高手之一,“不是刺客来袭了吗?他没有受伤?”
林坷天道:“他要是受伤不能来比赛就好咯,我也能好好逛逛街买点东西,不然待在这里跟你聊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张尺辛收起侥幸的心理,默默喝完解酒汤。
两人在这房间一待就是一整个白天,因为昨天所发生的事震惊了所有势力,尤其是城主府那边,竟敢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事后所有活下来的参赛者全被接到了城主府里,并保护着。
临近傍晚,一城主府的士兵在房门外恭候道:“二位打扰了,风管家有令,请二位随我前往迎客厅。”
门被推开,林坷天以戴有面具的打扮走出房间,“那有劳了。”
“请跟我来。”
张尺辛所居住的房间就在那五十米高的木屋的一楼处,而所谓的迎客厅也在一楼,没走五分钟就到了。
厅门外站有二十多位士兵,全身武装着。他们已被下死命守好此处,不允许有昨晚的事发生。
引路的士兵停在入口处,而林坷天和张尺辛走入厅内,不知前面有什么要面对。
厅内有一长桌,两侧坐有的人共七位,主座上也有一人,林坷天看的眼熟,不正是那个口头下逐客令的老头吗?也就是城主府的风管家。
两人随意找个空位置坐下,但“随意”到坐在李轴渊的对面。林坷天认为这是必须要做的,除了眼前这人与他身后站着的壮汉,其余五人全身缠有不少绷带,精神更是萎靡不振,根本构不成威胁。
李轴渊也看了过去,因为戴有无表情面具的人看过来的眼神中满是威胁,像是他阻碍了对方要做某事。他们两个怎么完全没事?
看到人齐了,风管家开口说:“我召集大家想必你们是明白的,为在座的各位昨晚所发生的事我风某人感到悲痛,但是比武招亲大会会在明天继续进行,不过我看有不少人身受重伤,就想通过这次谈话确定在场的人是否要继续比赛,还是选择退出。”
这话明显是对那五个人说的,他们相互对视,好一会儿才有人说话。
“管家大人,您不是看到我们身负重伤吗?不能迟几天再进行比赛?”
“对啊,刚从鬼门关里爬了出来,你就不能体谅我们一下?”
“就是……”
“我能体谅你们,那谁来体谅我?”风管家毫不客气道:“我为城主府工作了四十多年,至少操办了二十次比武招亲大会,没有一次会像现在中断的,今日能停止比赛是我向城主大人所争取到的期限,不服的话你们可以去找城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