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寻妖圣为何？再说了，圣人也是你说见就见的？”黑鸦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嗯……”老榕树所化的人影思考了一番，道，“算是打个照面吧……或许妖圣人以后用的上，你说呢？”
那黑鸦也是思考了一会，问：“名号？”
“唔……老夫名为皇承风，来此地已有数日，便是为了新圣效力。
“皇……”黑鸦惊讶了一下，随后立即变回了人形，拱手道：“在下旦何，方才礼待不周，还望皇老见谅。只是为何您的气息与先前不同？”
“分身而已，无妨无妨……哈哈哈。”皇承风摆了摆手，“其实此次前来老夫还有一事。想见见黑肃那小子。”
“也对。”旦何笑着说，“毕竟黑肃最近可是很无聊啊，天天趴在屋顶上。”
“这样吗？”皇承风笑了笑，“那就走吧。”
“不可。”旦何立马回应道。
“哦？为何？”皇承风眉毛微挑，“莫不是妖圣不想见我？”
“怎么会啊……”旦何挠了挠头，“只是那宗里有一位大能……”
“嗯？”皇承风微微一笑，而后将手搭在了旦何的肩膀上，“大能？小乌鸦带我去看看？”
“啊……可妖圣那里……”
“没事，我们都能感受到妖圣现在的薄弱气息，你只需将我领去便是……”
“可那位大能是妖圣的师傅……”旦何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散。
“嗯？妖圣的老师吗？”皇承风捋了捋白须，笑道，“去吧没事。”
“可我们是在暗处，并未挑明……”旦何看了看皇承风，“其实……妖圣也并不知道我们存在……”
“……”
皇承风看着远处的明月，又瞥了瞥不远处的两具尸首，而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小乌鸦啊……”皇承风有些苦笑不得，“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妖圣很虚弱，只有洞虚左右，若是身份暴露，恐怕会引来不少的灾祸。”旦何回应道。
“可圣人是取大道内生灵的韵所修炼的。”皇承风叹了口气，“知道的越少，对圣人修炼则越不利。”
皇承风闭上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当然，以目前妖圣的境界，的确不能招摇。”
听到这里，旦何心中暗舒了一口气——还好黑肃后来只是让他去杀两个内鬼，而非到仙剑宗以妖圣之名大闹一番。
“行了。”皇承风自然看出了旦何的想法，“只是黑肃那小子素来不与人族想通，如今又为何甘愿为一个洞虚境的小狐狸停留？”
“不知……”旦何挠了挠头，“黑肃从未向我们提起过原因，而我与白折守在妖圣的身边也是因为曾经一个老者的请求。”
“老者？”
“嗯，一位身着……黑色的破烂衣裳的老者。”
“这样啊……”皇承风眯了眯眼睛，“我会留意的。”
“行了旦何，先去你所说的地方吧。”
皇承风笑了笑，而后跟随旦何前往了离归宗。
……
翌日，陆离早早地便到了擂台边。
太阳初升，远处山间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
趁着清晨的几缕阳光，陆离坐在宗门内的一颗老榕树下，静静地摩挲着手中的小刀。
“呼……”吐了一口浊气，陆离抬头望去，满天的薄云尽收眼底。
“老树啊老树啊，你说我能赢吗？”陆离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颗草叼在嘴里，“要是输了的话，咱们可就再也见不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