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
“看车标。”
于是大飞哥放慢车速，盯着前面接了齐腰小短裙美女的豪华宾利的屁股猛看，幸好他还算有点脑子，终于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道：“还是鱼哥您说得对，那可不是挥着翅膀的……那个啥么？”【宾利的车标是一对翅膀，中间一个字母“B”。】
很快，龙大飞把破车开过香樟路和南方大道，前面是大片的写字楼，这里是香都近年新建的高新企业园区，有许多企业已经入住。
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安神集团。
“就这儿了！”
慕青鱼道。
大飞哥说道：“嗯，这里是我们的重点目标，昨天晚上，我们十多个兄弟在这边贴了一夜！”
“这地方距离主干道，通往市中心很近，有大把企业在这附近，南来北往都要经过，再往旁边去一点，也是香都主要的聚居区，覆盖低、中、高档全面人群，人流量很大，在这里贴很有必要！”
鱼哥表示赞同：“还有多少存货？不要客气，今天晚上继续贴，记得让人小心点，我估计今晚安神的人就该有所准备了。”
两人把车停下，在一片办公楼区旁，里面是十多栋楼，此时正是午后时间，午休用餐后的企业职员们正陆续回公司工作。
但是在每一栋楼的楼下，园区的围墙旁，甚至是墙上的安全套自动贩卖机旁，都不时有人驻足围观。
慕青鱼和龙大飞也走过去，果然看到有七八个人正看着墙上贴得东西，这面墙上足足贴了五六张，内容一样，全部都是印制粗劣的九流小广告床单。
有人甚至笑着读了出来。
“安神二代营养液，继安神一代之后，致力于为全人类走向新篇章而服务的安神公司又一划时代产品，执着与智慧的结晶，古老宫廷养身秘传与现代高新科技的完美融合，帮助你完成梦想。”
“安神二代营养液，男人喝了身强体健，一夜七次无压力；女人喝了丰胸美肤，丈夫阳痿去无踪；老人喝了去皱生发，青春重回不是梦；孩子喝了智商提高，哈弗牛津随便上……”
“安神二代营养液，男人的加油站，女人的美容院，老人的返老神药，孩子学习的十全大补汤！”
“安神二代营养液，是你的选择，因为，你值得拥有！”
……
每读一句，围观者便哄笑一声。
“哈哈，安神公司真是……碉堡了！这么威武霸气吊炸天的广告都打得出来？”
“我要是安神公司总裁，一定要给出这份广告文案的职员升职加薪！不，应该提拔成公关部主管！这水平，简直……傻逼到了极点啊！”
“是啊，安神公司干嘛这么脑残，做这种宣传？”
“鬼才知道！上午我就听说了，不止我们这里，其实这份广告更多的，还在于城区那边，一夜之间简直是到处都是！”
“我倒是觉得，这东西不是安神自己搞的，安神这么大的集团，能干这么傻逼的事情？”
……
突然，不远处冲过来几个人，都是穿着职业装的年轻人，他们身上的园区工作证写得很清楚安神集团！
他们提着水桶，拿着刷子，冲了过来。
开始清理墙上的那些小广告。
鱼哥和龙大飞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猥琐一笑，一股巨大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
……
与此同时，距离慕青鱼两人不到一公里，企业园区的一栋高档写字楼顶层，豪华阔大的办公室里，一个蓄着短发，利索干净，神情寒厉的年轻女人……或者说是女孩，正目光冷酷地看着手中的一张纸。
和她隔着大办公桌相对的，站着一群人。
这个女孩正是安知鱼。
安家进入香都，准备彻底扎下根基，派遣过来的主事人。昨天晚上，她刚刚过完二十三岁的生日。
那张纸被她突然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对面一名低着头的中年男人头顶，然后她狠狠拍击办公桌，盛怒斥道：“废物！我早就说，我们安神自己的营销部、公关部，全部都是废物！根本就没有必要！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她砸的中年男人不敢抬头，浑身颤抖，弱声道：“安……安总，我们真的没有出这份广告！我们……我们怎么会这么……蠢？”
“这么蠢？”
安知鱼冷笑起来：“如果说这件事是你们做的，那可以称之为蠢的话，那么这件事不是你们做的，意味着你们比蠢还要蠢！”
“像我们安神这样规模的集团，有谁家的产品推出之后，不是依靠自有的推广部门推向市场？要不是你们这群蠢猪，在安神一代面世的时候办的那些蠢事，安神会需要请其他公司外包整个营销策划项目？”
对方更加委屈道：“那时候的事情，是前一批营销部的人做的……”
安知鱼心情很不好，端起桌上的茶想喝，突然怒极，猛砸在地上：“那也改变不了你们也是蠢猪的事实！皮埃尔?阿涅贝先生还在香都，这件事让他知道，会有很严重的后果！我给你们一天的时间，把所有的垃圾全部处理掉，然后找出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是……安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