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的床并不舒适,和睡地上差不了多少。
许一恒有些心疼。她的生活环境比他想象的要差。
躺在钟情的床上,他动作不敢太大,小心翼翼地感受被子上的温暖。他在入睡前陷入沉思。
钟元说得对,他一点不了解她。
钟情说得对,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样的他确实不配说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许一恒骨子里的偏执告诉他,除非是钟情亲口拒绝,否则他绝不放弃。
她和钟元还没在一起。
而且钟元那些刺激他的话,很像是言情小说里常见的,女配为了逼走女主的常见套路,典型的绿茶发言啊。
想到这里他不禁笑出来,看来自己很有革命乐观主义精神。
在钟情房间里,许一恒一夜好眠。
钟情睡在和许一恒一墙之隔的房间,辗转难眠。
到底是怎么一步步发展到现在的?想来不可思议,许一恒一件衣服的钱就够买下她家的院子。
两个世界也有了交集,不可谓不神奇。
时至今日,她仍无法心态淡漠,把他当做普通朋友。
反而越陷越深,可她不敢期待。
还是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第二天,钟情起了大早做饭,尽可能尽到地主之谊,让许一恒不要过得太委屈。
许一恒倒是很喜欢这里的闲适。如果没有钟元在就更好了。
是的,钟元这些天,每天拉着许一恒补课。
还自作主张包揽了许一恒的三餐。
许一恒最近几天想见钟情也难。
钟元从小就无父无母,是大伯把他养大。他心思缜密深沉,想要什么就会想方设法得到。这也是他的生存方式。
这些年早就练就一副铁石心肠。
说来能换取现在读高中的机会,也是他自导自演了一场大戏,用村里的渔轮逼迫大伯和大伯娘出钱给他读书。
连自己亲人都算计,只有钟情对他来说是不同的。
他在得知许一恒来此的目的后,当然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挠。
经过观察,钟情好像很关心许一恒,但更多是一种小心翼翼,距离不远不近。
“你在干什么?”
许一恒看钟元抄起剪子往脑袋上招呼,疑惑。
“理发。”
“自己理发?”
“嗯,头发长了,自己剪掉就好。”
“剪坏怎么办?”
“剪坏就坏了,大男人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许一恒想,幸好钟元颜值不低,不然顶着这样的寸头,看着多难受啊。
他头发也长了,该剪了。
“附近没有理发店吗?”
“没有。”